我在乎你們在哪裡開年會嗎?
以後這麼沒有營養的話,就不要說出來惹我。
啥也指不上。
哪怕你告訴我,這裡的歸去來什麼人員配備也行啊。”
玩具熊穩穩的接住了煙灰缸,覺得不讓蔡根出氣有點不好,又舉著煙灰缸使勁的砸向了自己的頭,相當假裝。
“蔡老板,自從不容許我們踏上冰島半步以後,這裡歸去來的情況,我就完全不知道了啊。
我隻知道,開年會的時候,這裡是阿修羅在鎮守,級彆相當高,比緊那羅和夜叉高多了。
對了,蔡老板,你知道阿修羅嗎?”
蔡根又想在桌子上找東西,這樣互動性的交談,實在讓他焦躁,有點磨嘰啊。
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有趁手的家夥事,隻能伸手向玩具熊要煙灰缸,準備再扔一次。
就在此時,門突然開了。
關塔塔走了進來,隨便的坐在了蔡根對麵的沙發上。
蔡根覺得對方實在太隨意了,整的好像自己家一樣。
不用反過來就想明白了,這裡確實是人家自己家,蔡根才是客人。
關塔塔坐下以後,也點上了一顆煙,抽得更加隨意,確實沒拿自己當外人。
“蔡根,其實喳喳參加你的共享子女,是我反對的。”
這算是開門見山嗎?
直接表達對自己的不友好?
蔡根點了點頭,沒說話,等著他繼續說。
“之所以反對,還讓喳喳摻和,完全就是照顧我爹的情緒。
畢竟他年歲大了,我不想繼續在他心裡當逆子。”
哦,看樣他們父子之間的矛盾,起主導作用的還是關山勒。
關塔塔本心還是個孝子啊。
蔡根仍舊沒有表態,繼續聽關塔塔說話。
不是蔡根願意傾聽,更不是他有深沉。
單純的隻是因為覺得關塔塔說話好聽。
有那麼多錢,說的每個字,聽在蔡根耳朵裡,都是那麼悅耳動聽。
“我聽郎敏濤說,你是覺醒苦神,有了處理我們薩滿教問題的能力,隻是不太成熟,不太穩當。”
這就是在放屁了。
蔡根覺得自己處理薩滿教問題的成功率已經在百分之百了,雖然過程有點賴賴巴巴,不是那麼順暢,但是結果哪個沒整明白啊,哪裡不穩當了?
心裡有了情緒,蔡根依舊忍住了,繼續聽。
“蔡根,你相信苦神的工程嗎?
你相信苦神的工程,能夠帶給人世間永久的和平安康嗎?”
這個問題,站在蔡根的角度,不應該有任何遲疑。
但是蔡根還是遲疑了,尤其了解苦神的工程越多,他越含糊,實在太難了,太浩大了。
看到蔡根依舊沒有表態,關塔塔也不在意,問出了最後一句話。
“蔡根,你覺得為了一個縹緲的目標,犧牲奉獻一個家族幾代人,幾十代人的生活,值得嗎?
即使在未來的某個時刻,實現了苦神的宏圖大業,完成了可以一勞永逸的工程,但是那些做出犧牲的族人,值得嗎?”
這就涉及到價值觀的問題了。
蔡根很想點頭說值得,仍舊遲疑了。
哪個生命不值得尊重呢?
哪個人的生活,又不是生活呢?
誰又理所應當的,該被犧牲呢?
無論什麼理由,都不能。
苦神也不能大言不慚的說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