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勒背著手,緩緩地就進了人群。
那閒庭信步的樣子,完全忽略了對峙的雙方。
也沒有搭理喳喳,更沒有理睬蔡根,徑直的走向了溫泉湖。
圍著湖邊,轉了一圈,又用手摸了摸已經凝固的岩漿,還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欣慰的一笑,好像證實了什麼事情一般。
“逆子,你要乾什麼?
是想對蔡根動手嗎?
是不是忘了自己身上流著誰的血了?
薩滿教弟子,對覺醒苦神動手,你是要逆天啊?”
每個字說的都抑揚頓挫,聽到關塔塔的耳朵裡猶如驚雷一般。
無論以往父子關係多不好,但是在大是大非上,終究是一家人。
關山勒的話,關塔塔又怎麼會不明白。
如果自己真的對蔡根動手,與刨祖墳有啥區彆。
“爺爺,我老爹已經被移除族譜了,不算薩滿教的人。
你說的話,不成立,薩滿教管不住他。”
喳喳嘴賤的程度,堪比嘯天貓。
有的時候,到嘴邊的話,不說出來就是難受。
哪怕說出來以後,後悔的想扇自己嘴巴子。
關山勒微微的點了點頭,喳喳說的也算事實。
人家都不是薩滿教的人了,自己還拿祖宗壓他,確實不太穩妥。
往褲子上擦了擦火山灰,從容的從背後掏出了一杆金光閃閃的紅纓槍。
雙手輕拂了一番,站在了嘯天貓與玩具熊的中間。
“逆子,你已然不是薩滿教的人了,我也管不了你。
但是,想對蔡根動手,就是與我們薩滿教為敵。
我在這,你彆想動蔡根一下,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
喳喳,你還不過來,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
下一屆的薩滿大拿,可不是你這個熊樣子。”
喳喳看了看老子,又看了看爺爺,真是煩躁。
總是擺出個二選一的格局,都是一家人,至於的嗎?
終究,喳喳還是走到了關山勒身旁,表達了自己的態度,沒有忘本。
蔡根心裡已經樂開了花,隻要關山勒在,就肯定打不起來。
無論嘴上咋說,終究是親父子。
畢竟拉希世界那種倒反天罡的事情,不具備普遍性。
父子直接人腦袋打出狗腦袋的情況,也需要更多的原因。
隻是,關山勒說出來的話,讓蔡根很是不恥。
還大丈夫說話算話,一個屁八個謊的老混子,咋好意思說出這句話的?
認識關山勒以來,就沒幾句真話,全是在忽悠人,臉皮的厚度,堪比嘯天貓,追趕段曉紅。
關塔塔沉思的事情還沒有個結果,就被架到到了一個非常被動的境地。
對於蔡根,是否能處理掉冰島的問題,他還真的不是很關心。
維持現狀就挺好,關塔塔不想有什麼改變。
在他心裡,這輩子的親人,族人,過上幸福安康的日子,比什麼都重要。
蔡根能不能成事兩說,來帶任何細小的改變,都會破壞冰島局勢的平衡,自己苦心經營這麼多年的所有努力,必將毀於一旦。
原本隻是想把蔡根送走,畢竟他身份特殊,也不能動其他心思。
但是,今天蔡根就沒消停,像是在冰島這潭死水裡扔了一塊大石頭。
彆人不知道這溫泉湖的秘密,關塔塔知道啊。
這裡的溫泉湖地下是鏈接著地獄之門的,那可是所有問題的核心啊。
蔡根竟然能夠引起溫泉湖的異象,實在是個禍害啊。
剛才一直沒有說話,關塔塔就是在猶豫,要不要冒個險,讓蔡根在這裡消失呢?
隻是害怕引起薩滿其他家的群起攻之,不還好收尾啊。
此時,老爹關山勒也插了一杠子,自己就更難抉擇了。
總不能為了蔡根,對老爹動手吧。
尤其老爹手上還拿著永恒之槍,那是指哪紮哪的神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