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老爹關山勒,又看了看家裡的祖先神,千言萬語堵在胸中,不知道從何說起。
現在腦子裡特彆亂,實在理不清頭緒。
“你慢慢說,先說是什麼協議。”
蔡根知道關塔塔的情緒,已經在崩潰邊緣了,必須得引導一下。
“協議,對,都是協議惹的禍。
不過我也沒有辦法啊。
我隻剩下一個兒子喳喳了,我不能讓他再去填大坑啊。
金金和木木都已經沒了啊。
我實在承受不住,失去最後一個兒子了啊。
爹啊,你還記得嗎?
你還記得金金和木木嗎?
我永遠也忘不了,他們死在我懷裡的樣子。
我實在承受不住啊。”
金金和木木?
這算是新情況啊,蔡根怎麼能聽得懂?
看向了關山勒。
“關大爺,你家到底還有多少事啊?
你先跟我交個底吧。
否則我迷迷糊糊的,鬨不清楚啊。”
提到了金金和木木,關山勒也是一臉的悲傷。
長長的歎了口氣。
“哎,金金和木木是喳喳的兩個哥哥。
他們為了守護我們瓜爾佳氏的使命,勇敢的獻出了自己的生命。
死的時候,一個十二歲,一個十六歲。”
這個
蔡根覺得,接下來的事情,不是玩笑了。
更不是插科打諢,隨便說一嘴的事情。
自己必須重視起來。
“關大爺,啥使命啊,需要犧牲那麼年輕的生命?”
關山勒眼淚也在眼圈裡開始轉,充滿為了無奈,不過沒有哭出來。
“地獄之門那邊,就是我們的祖地。
苦神讓我們世代守護的地方。
裡麵有可以毀滅世界的惡魔,被冰祖雙清鎮壓著。
不過,僅僅靠冰祖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
所以,我們薩滿教在祖地的外圍,設立了一套隔絕的法陣。
這些年,人世間靈氣稀薄,法陣難以為繼。
我們沒有辦法,隻能依靠族人傳承的血脈,去維係法陣的運行。
所以,這些年,我們瓜爾佳氏,很少有活過三十歲的族人。”
這個事情,喳喳也提過一嘴,就是他爹關塔塔違背祖訓的出發點,想要避免族人的犧牲。
“至於,金金和木木的事情,其實,那次是個意外。
我們瓜爾佳氏,雖然在冰島人丁不旺。
但是在北極圈還是有不少成年族人的,犧牲還輪不到金金和木木兩個孩子。
隻是,那次事發突然,法陣鬆動,偏偏隻有金金和木木在附近。
他們倆是好樣的,沒有任何猶豫,獻出了生命,穩固了法陣,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狗屁的使命,不就是往裡麵填人嗎?
那是我的親兒子啊。
那是你的親孫子啊。
現在一句話,冰冷的帶過,你壓根就不配當爺爺。
你壓根就不配提金金和木木。”
關塔塔聽到關山勒的話,也不知道觸動了哪根神經,突然發飆了。
“金金和木木,在你眼裡,就是工具嗎?
就是維係法陣的能量儲備嗎?
他們是人,他們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親兒子。
不是可以犧牲的工具。”
看樣是真急眼了,說話都不過腦了。
蔡根決定老實聽著,通過他們父子的爭吵,能把事情說的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