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儘頭的使命,獻出自己的生命,我就心如刀絞啊。
一代一代的傳下來,一代一代的流血犧牲,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多少至親至近的同胞,為了這個虛無縹緲的使命,奉獻犧牲了?
哪怕給個希望也行啊。
哪怕給個期限也行啊。
沒有,什麼都沒有,就是一代一代的熬下去。
蔡根,你知道我但是心裡的感受嗎?”
說著,關塔塔停住了腳步,扭頭看向了蔡根。
蔡根本來沉浸在關塔塔營造的氣氛中在感同身受。
如果自己的兩個孩子,突然就那麼死了。
第三個孩子,也無法擺脫命運的枷鎖,自己該怎麼辦啊?
那還用想啊,什麼狗屁的使命啊,玩蛋去。
活好這輩子,最重要了。
彆提什麼子孫後代,彆提什麼曆史使命。
咋地,子孫後代的命是命,這一代人的命就不是命啊?
生命的價值,是可以衡量出高低貴賤的嗎?
誰能給生命明碼標價?
眾生平等,無論是西邊的佛陀,還是天庭的神仙,他們的生命和地上的一隻螞蟻等價,都是無比珍貴的。
蔡根不自覺的,已經站在了人世間的角度,來思考生命的深刻問題,卻還不自知,這可能就是換心臟的副作用吧。
被關塔塔一問,蔡根中斷了思緒,先是一愣,隨即回答。
“明白,我也是當爹的人,對孩子的感受,都一樣。
我還為了我兒子,削過地藏王呢。
隻要是為了兒子,你做出什麼事情,都不奇怪。”
罕見的,得到了蔡根的認同,腫成豬頭的關塔塔,竟然心裡一鬆。
好像放下了千斤重擔。
“謝謝你,蔡根,謝謝你的理解。
你能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蔡根直接翻了個白眼。
自己理解啥了?
隨便放什麼心啊?
“帝釋天找到你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條山洞也不知道有多長,好像沒有儘頭似的。
萬幸沒有岔路,關塔塔對路徑也很熟悉。
“帝釋天找到我,說我們薩滿教祖地裡。
有一件寶貝,是他們西邊的。
想要我們歸還。
隻要我們同意打開封印,讓他進去就好。
這不是扯小毛雞嗎?
我能聽他的話嗎?
不過,我也沒有拒絕。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我心中萌生出來。
風險很大,但是如果成功,就可以擺脫我們家族的使命,不必再有流血犧牲。
我決定違背祖訓,與虎謀皮,和帝釋天合作。”
這個
怎麼說呢?
諸天會的辦事風格,蔡根多少有些了解。
與諸天會的副會長合作,說是與虎謀皮都有點輕了,簡直是作死啊。
諸天會裡,哪有一個是人脾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