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鬆鬆百十個字,落在關山勒的心裡,猶如驚雷一般。
那是如何的艱辛,怎樣的刀山火海。
敵眾我寡,四麵為敵,除了老爹給的一句話,什麼都沒,夏啟是怎麼熬過來的呢?
“最後,終極決戰的時候,雙方兵力相差實在太過懸殊。
伯益多年經營,準備充分,坐擁雄兵,百倍於夏啟。
終於,夏啟找到了我們薩滿教,求助參與決戰。
夏啟啊,畢竟有苦神留下的使命,我們薩滿教責無旁貸。
除了民族神,祖先神全員出動。
那一戰啊,實在太慘烈了。
即使有我們薩滿教的協助,塗山氏的全員鼎力,仍舊十分艱難。
在我們損失了三位祖先神之後,覺得實在頂不住了。
畢竟,我們薩滿教的使命,不隻是協助夏啟,還有更長遠的安排。
於是,我們商議,召喚民族神,即使付出慘重的代價。
關鍵時刻,夏啟站了出來。
腳踩雙龍,麵對敵人的包圍,臨危不懼。
就像今天他出場的時候一樣,背後也背著那個筐。
我們當時,與夏啟接觸並不多。
但是他戰無不勝的威名,卻傳的神乎其神。
至於他具體實力如何,我們心裡也是沒底。
本想攔著夏啟,可是,他製止了我們。
然後,拿出了天歌四卷。”
天歌四卷?
關山勒看著夏啟背後的筐,還有框裡的卷軸,充滿了疑惑。
“額真貝勒,啥是天歌四卷啊?
是像河圖洛書一樣的神器嗎?
用出來排山倒海,毀天滅地的大殺器嗎?”
額真貝勒被關山勒的話給逗笑了。
“嗬嗬,如果是什麼神器就好了。
想一想,苦神留下的東西。
哪有正經東西啊?
不是,哪有常理之物啊。
可能,苦神他老人家,覺得殺器有傷天和,與他的初衷不符。
或者因為,他覺得,人世間的戰鬥,都算是內部矛盾,沒必要動用什麼殺器。
天歌四卷啊,竟然是歌譜。
那也是我第一次聽夏啟唱歌。
你能想象嗎?
在兩軍陣前。
在千軍萬馬虎視眈眈,鮮血與刀劍混雜的戰場。
夏啟旁若無人的唱起了歌。
而且,唱的還不算很熟練,總是忘詞。
必須得對照著歌譜,才能唱全。
就是他那不熟練的歌聲,戰勝了處於絕對優勢的伯益。
把在場的所有人給征服了。
現在想一想,那畫麵,我還是難以接受。”
關山勒想象了一下,怎麼想印入腦海的,都是演唱會的畫麵,隻是歌迷換成了戰士,熒光棒換成了刀劍。
“額真貝勒,我看夏啟筐裡,背著五個卷軸啊。
不應該是天歌五卷嗎?
怎麼是四卷呢?”
額真貝勒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多希望,沒有見到過,那第五卷啊。
伯益親族,自廢雙耳,扛過了前四卷,奪路而逃。
最後,感受了夏啟的天歌第五卷。
那結果,老慘了,我都沒法說。
好了,好了,夏啟開始表演了。
彆說話,好好聽。”
額真貝勒話音未落,夏啟已經重新站到了雙龍之上,從背後的框裡抽出了一個卷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