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桌上的酒又都是，自己肚子裡的故事也不缺。
“大哥，莫急啊，這件事啊，得從頭說。”
從頭說？
是從哪頭開始說啊？
開天辟地開始說，還是從昨天晚飯開始說啊？
蔡根瞥了一下屏幕，要是說完了，自己這夥人真的全都掛了，那還說毛啊？
萬幸啊，這個啥啥的夜風，好像是為了配合他乾爹洛基，竟然停下了腳步。
也沒有下馬，更沒有衝鋒攻擊，就是那麼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眼前已經沒有還手之力的眾人，就像是見到了殺父仇人一般，也不知道他有什麼複雜的情緒。
“二弟，我這個人吧，理解能力差。
你簡單說就好，太複雜我也聽不懂。
最好啊，把你乾兒子有啥優缺點，都一股腦說出來。”
洛基點上了一顆煙，看向了屏幕裡的夜風。
雙眼在香煙的掩護下，逐漸冰冷起來。
“大哥，我說以前啊，先提個醒。
不要試圖用道德衡量我，更不要用道德綁架我。
我的字典裡沒有道德兩個字，隻有成敗，以及苦神的命令。”
這句話洛基沒有笑，說的相當嚴肅。
而且，敏感的蔡根，還在洛基的語氣中，感受到了些許的傷感。
“二弟，你想多了，咱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世界觀，價值觀，肯定不同。
我沒有那麼白癡，有腦子去自己區分，放心說吧。
我本來也沒有認為，你是一個有道德的人。
在我心裡，你無所不能，甚至無所不用其極。”
洛基認真的看了眼蔡根，微微上揚了一下嘴角，略帶嘲諷。
“大哥，要說這夜風啊，要先說說，黑暗精靈的八大軍團。
每一名軍團長，都是我親手養大的，親自訓練的，精挑細選出來的人才。
之所以跟我叫乾爹，那是因為，其他關係都不夠牢固。
我就是他們心中的信仰，就是他們活下去的希望，就是他們的全世界。”
說白了，就是洗了一手好腦唄。
蔡根曾經看過一個電影，好像叫兵人。
裡麵的所有戰士，都是從小培養，為殺戮而生。
與世隔絕的空間，生死相伴的訓練，百裡挑一的淘汰。
隻需要稍微代入一下，蔡根就能完全體會。
“有了八個乾兒子，當黑暗精靈的軍團長，我才能夠放心讓她們去和奧丁的英靈殿去戰鬥。
至於，這個夜風的過往，以及為什麼那麼恨神王奧丁。
其實不是個例，而是那八個乾兒子，每一個都恨神王奧丁。
都恨不得生吃了奧丁，恨到了骨頭裡。
隻有滔天的恨意，才能夠克服對神王舉劍的恐懼。
這一點，我其實也很無奈，沒辦法啊。”
蔡根稍微代入一下，確實呢。
九大世界的神王，對於九大世界的每個人來說，想要與之為敵，都需要莫大的勇氣。
仇恨確實可以克服恐懼，洛基的思路沒毛病。
“剩下的，就是要怎麼製造仇恨了。
其實也不複雜，就是我變成奧丁的樣子，屠殺了他們村落的所有人，唯獨留下一個孤兒。
年齡不能太大，太大的話，可塑性會變低，潛力有限。
年齡不能太小，太小的話，記不住奧丁的臉，沒有仇恨值。
如法炮製幾十上百次，我就有了一群乾兒子的備選。
那個，細節，你還想聽嗎？大哥？”
這叫啥？
認賊作父嗎？
蔡根是真不想鄙視洛基的行為，可是這特麼也不是人能乾的事啊。
即使洛基是巨人血統，也有點過分了吧。
突然想起剛才洛基說的話，他心中隻有成敗。
隻有把成敗作為最高信條的人，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