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喳猛地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信。
“不是,蔡根,我爹死的時候,神智不清了,還是喝假酒了,怎麼可能讓我跟著你混呢?
這一點打死我都不信,你肯定是自己加上去的。”
蔡根老臉一紅,故意加了點戲,還真的被發現了。
之所以故意加戲,還不是想轉移一下喳喳的注意力,不會讓悲傷衝昏了頭腦,一時間接受不了喪父之痛。
“沒說嗎?
我怎麼記得說來著啊。
不過,這都不重要,你跟著我,也是累贅。
對了,喳喳,你爹沒了,你咋不傷心呢?”
喳喳翻了個白眼,淡淡的說。
“我傷心,我爹就能活嗎?
如果不能,我傷心有毛用?
再說了,我不是也沒了嗎?
我倆誰傷心誰啊?
你這個問題,問的就沒腦子。
但凡是個成年人,都不能問出這麼白癡的話。
我都不樂意懟你,掉價。”
不樂意懟,還給懟成這樣。
那要是樂意懟,得啥樣啊?
蔡根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自己真是嘴賤啊。
本想著喳喳畢竟是個孩子,而且死者為大,溫和一點對待,可是這個熊孩子是真不給臉啊。
氣得蔡根掏出了一顆煙,點上以後,狠狠的抽了一口,才平複自己的心態,否則立馬就崩了。
喳喳聞到了蔡根的煙,覺得很享受呢。
說話也減少了很多戾氣。
“蔡根啊,那是我親爹,說不難過,那我不夠一個人字。
但是啊,我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他走到今天這步,早早晚晚的事情。
雖然我老子沒有跟我說過細節,但是這些年,他把每一天都當成最後一天來過,很怕留下什麼遺憾。
就好像他背著定時炸彈,也不知道時間還有多少。
也許下一秒就爆炸,也許還需要幾十年。
每天戰戰兢兢的,生活在恐懼裡,還不如這樣落聽了踏實。
話在說回來,無論我老子做什麼,都是為我好。
即使牽連到我了,也是他沒有辦法。
怪隻怪,命運弄人,至少我還比那倆倒黴哥哥,多活了幾十年呢,我有啥不知足的。
咋地,你是能複活我啊,還是有什麼其他說道?
據說,你們苦神一脈,可以口賜仁心吧?
給我整個仁心大禮包啊?
下輩子好好享福,比啥都強。”
喳喳提到仁心,蔡根一愣啊。
自己還真的從來沒有想過,把喳喳送下去。
歲數不大,送下去太可惜啊。
尤其還受到了關塔塔的委托,那是臨死的委托啊。
“喳喳,仁心不仁心的是後話。
你還有沒遭完的罪在等著你,不是你想一走了之就可以的。
我既然答應你爹,把你複活,就要言出必行。
來吧,這是我費儘千辛萬苦,九死一生得來的生命果實。
吃了吧,然後改邪歸正,重新做人。
你還有個不太亮的明天。”
說著,蔡根從洛基手裡拿過了生命果實,遞給了喳喳。
結果,喳喳連接都沒接。
“蔡根,你上當了吧。
這是粑粑果實嗎?
咋那麼臭呢?
這是人吃的玩意嗎?
你先吃第一口,我再吃第二口。
你彆騙我吃粑粑。”
這個
蔡根臉色一下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