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原本以為,經曆這樣的事情,自己會傷春悲秋一番,至少心裡要很愧疚很難受。
畢竟光明之神巴德爾付出了自己的一切,把自己救了回來。
可是蔡根,就是沒有任何難受的感覺。
非常理所當然的認為,絕對不是自己的人情,應該是苦神的。
自己如果說要感謝,可能也要感謝股神。
如果再邪惡一點想的話,自己招誰惹誰了,還不是海拉犯賤。
巴德爾自己的老娘們犯賤,自己承擔後果,有什麼值得感謝的?
蔡根開始覺得,自己現在的想法很危險,也很不善良,有點太自我了,或者有點太功利了。
可是沒辦法,一個念頭的產生,就像雨後的野草一樣,不是想拒絕就拒絕的。
蔡根沒法說服自己,於是把目光放到了段曉紅的身上,希望段曉紅作為自己最後的底線,能發揮一些作用。
“段土豆,你說光明之神為了我,就這麼沒了,值得嗎?”
點小紅沒有著急回答蔡根的話,從身上的小挎包裡掏出了一個塑料杯,被封得嚴嚴實實的。
裡邊兒還有鮮豔的枸杞,在上下浮動。
熟練的拿出吸管,插了進去,直接來了一個謙大爺抽煙,一口到底。
可惜,那看小枸杞有點不開眼,直接堵住了吸管。
段曉紅吸了半杯,隻得停了下來,臉一下就紅了,眼睛也眯了起來,也來了精神。
這一係列的活動都是她在組織語言,該怎樣勸解蔡根,或者開導蔡根,或者埋汰蔡根。
“菜幫子,你這樣”
做了如此周密的準備活動,情緒語言都組織好了,結果隻說了六個字,就被蔡根打斷了。
看她偷喝自己的散白,蔡根啥情緒都沒有了,隻剩氣憤了。
“算了,你這個酒蒙子能說明白什麼?
不是,你到底偷了我多少酒啊?
算了,巴德爾看上去是為了救我犧牲。
實際上他認識我蔡根是哪根蔥,他在乎我是誰。
他還不是為了對苦神的承諾,為著他們歐美世界的延續,為了整個人世間生活更美好。
我蔡根狗屁都不是,隻是湊巧我是實現這些目標的關鍵人物吧。
或者說,關鍵人物之一。
我這樣的人,有都是,替補也有的是。
我在這浪費什麼感情啊,繼續往下整。
等啥時候啊?
你們替我奉獻犧牲的時候,我在難受感激惋惜也來得及。
畢竟你們麵對的是我蔡根,又不是麵對的是苦神。
你們說我想的對不對?”
周圍的所有人一陣寒顫啊,不知道蔡根腦補了什麼情節,還是常規性的腦抽。
在這個毛骨悚然的冥界,說這麼不吉利的話真的好嗎?
不過,大家還是遷就蔡根,同時點頭,表示他想的沒毛病。
所有靈魂都送走了,整個冥界空蕩蕩一片。
蔡根坐在椅子上,又喝了兩杯熱茶,抽了好幾顆煙,也沒有等到自己嘎巴的那一下。
難道這次給仁心沒有副作用嗎?
理論上不應該。
還是說自己的身體狀況已經無法承受副作用了,所以。所以被延遲了嗎?
蔡根帶著疑惑,登上了房車,每一個動作都很小心都很輕柔,非常害怕自己突然嘎巴。
一共九層世界,還有兩層。
還沒有到最後一層,蔡根就已經完全的被掏空了。
接下的兩層,該怎麼混下去呢?
想到這兒啊,蔡根突然又想起一件奇怪的事情。
這次的流程不對啊。
以往的經曆,無論是太清溝,還是八道壕,給仁心的環節都應該是最後一步。
結束了所有的大戰,克服了所有的困難,該到領獎品的時候,最後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