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提到了奎牛,歐德一下子很興奮。
連那隻碩大的牛眼,都笑成了彎形。
“哎呀,蔡根你還見過我們家老嘎達呢。
趕緊跟我說說,我們家老嘎子出息沒有。
當初我們散開的時候,他還撒尿和泥,放屁崩坑。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還真有點想那個小牛犢子。”
蔡根一把拉過了石火珠,往歐德身邊一推。
“來,阿珠,給他來一段封神演義。
不用全套的,隻把奎牛那部分,給他聽就行。
該詳細的詳細,該粗略的粗略。”
石火珠進入角色也是很快,畢竟那麼多年,一直在研究這玩意兒。
尤其封神一戰,值得他研究的東西還很多,所以說相當熟悉。
開始在那兒口若懸河,深入淺出,擺事實舉例子,繪聲繪色的給歐德演繹。
有說的不對的地方,喳喳和楊仨也會參與進來,畢竟是他們親身經曆的。
雖然當時跟奎牛不是一個級彆,也不是一夥的,但是很多隱情知道的更多。
蔡根聽著也挺上癮,畢竟他們講起來跟電視劇演的不一樣。
當然了,電視劇版的封神演義蔡根也沒看全,他隻看過全套連環畫版的。
除了簡單的幾筆繪畫,不多的文字介紹,其他全靠腦補。
奎牛畢竟不是主角,他的戲份也不是很多。
你一言我一語,10多分鐘就把奎牛最風光的事和最窩囊的事,講究了一遍。
當然了,在歐德的眼裡,他們家的老嘎達奎牛,也沒乾過啥風光事兒。
除了給人當坐騎當二把手,最後還憋憋屈屈的自殺死了,屬實有點丟人。
跟他的這些哥哥姐姐們一比,動則創造一個世界,哺育一個神係,那是根本沒法比。
歐德聽完之後,感覺有點興趣索然。
突然也不是那麼想念奎牛了。
這可能就是眼界問題吧。
奎牛他們這一家,最看重的就是使命感,乾一番大事是他們的宿命。
他們為自己能夠參與到苦神的工程裡,而感到深深的自豪。
而奎牛做的事呢?
無非就是,一個小項目裡邊的一個小小的標段。
而且還沒乾好,還被淘汰了。
實在是對不起他自己的血統,更給歐德他們這些哥哥姐姐們抹黑。
遠在長白山的奎牛,如果知道自己的大姐歐德,是在這樣想他,估計他會羞愧的沒臉活下去。
“蔡根兒,我覺得呀,每個人的選擇不同,資質也不同。
既然老嘎達選擇了一條自甘墮落的路,我也不能不認他這個弟弟。
隻是我現在不想見他,我怕忍不住一腳踢死他。
等他什麼時候有出息了,能挺直腰杆兒的乾出一番事業了,再出現在我麵前吧。
記著把我剛才的話轉告給奎牛,告訴他我對他很失望。
如果有機會,見到我大弟思青的話。
也告訴他,他是罪人,他沒有把老嘎達奎牛教育好。
好了,不說了,你送我下去吧。”
蔡根的計劃直接失敗的。
本想為進入下一層做個準備。
拉上奎牛和歐德兩個實力強盛的幫手。
可是偏偏人家內部鬨了情緒,不吃自己這一套。
索性就直接的,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不再掩飾。
“歐德啊,你彆著急走啊,你陪我一起下去唄。
反正你也有了做出犧牲的覺悟,也不著急這一會兒吧。”
蔡根說的確實比較直接,而且直接的讓人難以接受。
就好像在說,你早晚都得死,這次沒死成,再讓我利用一把唄,你又沒啥損失。
歐德怎麼會聽不懂蔡根的意思?
直接就怒了。
如果他不是覺醒苦神的話,真想一蹄子踩死。
“蔡根,你這話說的就有點不要臉了。
大師傅交代的事我們肯定辦,而且不打折。
奉獻犧牲我願意,因為我們有情分在。
你對我提要求,是什麼出發點呢?
誰給你的自信,有勇氣向我提要求呢?
大師傅這個號是不是練廢了呀?
咋就不知道個深淺?
啥話都敢說呢。
反正我是沒有義務陪你下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