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飛機應該轉著圈往下邊墜去,此時正有一股狂風,卷著黃沙,像一巨手在托著飛機,維持著現狀,沒有掉下去。
不用其他人解釋,蔡根的想象力也能明白。
原來不是何瞎子的飛機牛掰,而是齊明普的控風術比較牛掰。
竟然能夠控製風,把這麼大個飛機給托起來,確實有點厲害,感覺跟萬磁王都有一拚。
看明白一切以後,蔡根鄙視的看了一眼何瞎子,估計他也感覺不到自己的鄙視,不再搭理他。
而是帶頭再次鼓起掌,這次的掌聲是送給齊明普的。
“齊大爺,老當益壯啊。
有您這手藝,要是整點風力發電,那不賺翻了嗎?
實在是太厲害了。
你覺得按照現在的速度,多長時間能到煤城啊?”
蔡根的話裡邊,壓根就沒給齊明普選擇的餘地,隻給他了一個單選題,而且隻有一個選項。
齊明普聽完了以後,眼睛一下子就瞪圓了。
豈止是圓了都紅了,咬牙切齒地擠出了幾個字。
“去煤城做不到。
勉強可以迫降。”
咋就做不到呢?
如果迫降的話,那不就到疆北了嗎?
翻來覆去的自己不還是沒回去家嗎?
而且這次還怪不得彆人,畢竟是納啟把飛機整壞的。
蔡根的心態一下子就不好了。
再次想起自己挺直腰杆兒的事兒。
把所有的問題簡單化。
“齊大爺你跟我說。怎麼樣才能做得到?”
這不都是明擺著的事兒嗎?
齊明普實在不明白蔡根為什麼還要追問。
在現在這樣靈氣枯竭的人世間,自己能夠靠控風術,勉強抬起這麼大一架飛機,已經算是這麼多年底蘊深厚了。
短期維持一下安全降落應該問題不大,咬咬牙能挺過去。
但是讓他托著這麼大的飛機,再飛一兩千公裡,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榨乾我也做不到。”
這就是沒得談了。
蔡根從來不覺得有什麼事兒是不可以談的。
無非就是代價和籌碼的問題唄。
還想再討價還價。
嘯天貓拉了拉蔡根的褲腿兒。
“主人,你就彆難為他了。
確實把它榨乾了也做不到。
單純靠法術,把一架這麼大的飛機,維持在幾萬米的高空,再飛行個一兩千公裡,那消耗的靈氣是一個天文數字。
彆說一個老齊頭,就是10個齊老頭榨乾了也費勁。
誰讓咱們現在,處於靈氣荒漠呢。
逼死他也沒有用。”
嘯天貓原本以為把話說明白了以後, 蔡根會認命的,讓齊明普把飛機落下來,先到疆北,再想其他辦法。
誰曾想,蔡根竟然如釋重負的笑了。
“哎呀,小天。
早說呀,屁大點事。
我今天必須讓他飛到煤城。”
蔡根揚言之後,從地上隨手撿起了一個空的礦泉水瓶。
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看他,覺得這件事不好在眾目睽睽下表演。
鬼鬼祟祟的,走到了飛機非常偏遠的一個角落,背對著所有人。
然後大家就聽到了一陣流水的聲音,很是刺耳。
水聲停止以後,蔡根的背影竟然還打了個哆嗦。
所有人看到這兒,都開始咧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