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無論黃平還是鳥哥,肯定給我打電話了。
他們既然沒有給我打電話,就是不想讓我知道。
那我再往前湊合,到時候多尷尬呀。
咱們還是回家等信兒吧。
或者明天再來看看,也不差這一天。”
說著蔡根又抽了一口,很沒有公德心的打開了車窗,往外彈了彈煙灰。
剛彈了一下煙灰,蔡根就愣住了。
車窗旁邊,突然走過一個女人,領著兩個孩子,滿臉的愁容,心不在焉的,直到頭頂感覺到了煙灰的溫度,才回過神來。
猛的一抬頭,正好跟蔡根四目相對。
女人的眼淚直接就流了下來,好像終於找到了仇人,又好像終於找到了救星,無論是什麼出發點,反正情緒很激。
也顧不得周圍有沒有人,聲嘶力竭的喊道。
“死老根兒,你還敢往我腦袋上彈煙灰?
你要躲到什麼時候?
終於讓我抓住你了。
說,你把我們家蒼蠅整哪兒去了?
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交代,我們娘仨,就躺你車前。”
說著女人繞到了車頭,帶著孩子攔住了去路。
蔡根的腦子一下子就蒙圈了,彈個煙灰整出這麼多事,真是世事無常,大腸包小腸啊。
這個女人蔡根認識,是蒼蠅的老婆。
由於蒼蠅比蔡根小幾個月,一般見麵打招呼都是叫弟妹的,更多的時候是叫李大夫。
不是說有多熟,反正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經常帶孩子在一起玩兒,偶爾吃個飯什麼的。
可是今天這個話頭,明顯不對呀。
擺出來的是潑婦的形象,與之原本醫生的職業,氣質嚴重不符。
這是出了多大的事啊?
彈個煙灰至於在大馬路上攔自己的車嗎?
原本在共享子女一號店門口圍著的人,聽到李大夫這一聲叫嚷,全都被吸引過來了,瞬間就圍住了房車,裡三層外三層的。
畢竟這樣的熱鬨不是很常見,尤其在最喧鬨繁華的市中心。
蔡根一狠心掐滅了煙頭,第一時間下了車,來到李大夫身前。
哎呀。這是咋話說的呀?
我剛才真沒看見,不是故意的。
有啥事在屋裡說。
這老些人看著多不好,多大個事啊。
蒼蠅咋地了?”
畢竟是弟妹,蔡根也不好動手拉,隻好擺出個好態度,竭力的勸阻。
李大夫的情緒好像已經完全失控了,也不知道她到底經曆了什麼,看到蔡根下車,她哭得更大聲了,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兩個孩子看見媽媽在哭,也跟著哭了起來,。
現場一度很是混亂,特彆容易讓人誤會。
“死老根兒,我們家蒼蠅,雖然人品差一點。
但是真拿你當朋友啊。
對待你什麼時候不是有求必應啊。
他出事兒了,你至於躲起來嗎?
我都找你一個星期了,你知道嗎?
還騙我說你去了外地,你這不是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嗎?”
蔡根的腦門兒直接就冒汗了。
不知道蒼蠅這小子到底出了啥事兒?
難道跟小三跑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蒼蠅絕對舍不得錢養小三。
而且還跟自己有關係。
這不是倒黴催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