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進電梯以後,手裡邊就死死掐著何瞎子給的筆記本。
心裡邊突然感覺憂心忡忡,一種莫名的煩躁之感湧上心頭,對於蒼蠅的複活,他第一次沒有了信心。
旁邊的小孫看到蔡根愁眉不展,關切的問。
“三舅,這不是已經有眉目了嗎?
也很順利啊。
方式方法如何解決問題,不都搞清楚了嗎?
你還有啥愁的?
難道是不想出門了?
要不我們替你去吧。”
小孫還是比較嚴謹的,並沒有一時衝動說我,而是說我們,大有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的意味在裡邊。
同樣在電梯裡的人,不約而同的朝著小孫翻了個白眼兒。
就算你要勸蔡根心寬,也說點有用的。
在這裡的有一頭算一頭,誰敢替蔡根去辦事兒?
再說了,離開蔡根還有什麼意義?
電梯正好到了,蔡根依舊愁眉不展,慢慢的出了電梯。
沒有進大包廂,而是在散台找了個座位,先坐了下來。
沒人知道他是不想這麼快就麵對李大夫。
最主要的是,他現在沒有自信給李大夫承諾。
其他人就不管蔡根,有什麼想法了?
無論他有什麼想法,也沒有乾飯重要,所以他們都走進了包廂,散台上隻留下了安心便當的老人。
“主人,你到底在擔心什麼呀?
剛才你不是挺自信的嗎?
不是無論如何都會把蒼蠅救回來嗎?
現在怎麼知道複活的途徑以後反而擔心起來了呢?”
蔡根點上一顆煙,狠狠的抽了一口,無助的看向窗外。
“小天呐,如果隻是打打殺殺,不講規矩,以力服人。
我還是比較有自信的,大不了就拚唄。
可是聽何蝦子一說。人家有一套正規的複活流程,還得考思想品德。
這個就有點難辦了。
咱們不怕他不講規矩,就怕他講規矩。
看樣蒼蠅的報應終於到了,這一關他有點難過了。”
石火珠在旁邊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蔡根所擔心的問題,很讓人疑惑。
“蔡老板,剛才何瞎子不說了嗎?
所有的流程他都門清,一般複活個人啥的也不難。
再說他還有麵子在。
為什麼你對複活蒼蠅這麼悲觀呢?”
蔡根本來不想把話說明,可是憋在心裡邊實在難受。
用力的把粗糙的死亡之書往桌子上一拍。
“阿珠啊,這還有啥不明白的?
蒼蠅這輩子乾過啥好事兒啊?
乾過什麼露臉的事兒啊?
他又乾過什麼值得被複活的事兒啊?
他的生平咋往上寫呀?
高息放錢,坑蒙拐騙,逐利忘義,撒謊尿屁。
如果真的實事求是的把他每天乾的事寫上麵。
按照傳統意義的評判標準。
彆說去他們那個命運天平了。
就是咱們這兒的十八層地獄,都快裝不下他了。
他這盤菜真的端不上桌兒啊。
如果把他的生平寫在死亡之書上,我都不好意思讓他複活。
不用彆人說,我都想反對。”
石火珠對蒼蠅不是那麼了解,隻是一麵之緣,混個臉熟。
沒想到蔡根還有這樣的朋友,竟然如此不堪。
要是說物以類聚的話,說出來不好聽。
隻能說蔡根算是出淤泥而不染吧。
“三舅,我覺得你不用太擔心。
人都有兩麵性,有缺點就有優點。
秦檜還有仨朋友呢。
咱們集思廣益,肯定能發現蒼蠅的閃光點的。”
小孫的這句話,直接點醒了蔡根。
人都是具備兩麵性的,對內和對外肯定是不一樣的。
蒼蠅無論在外麵辦事多麼操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