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做事情,習慣嘎嘣脆。
沒有決定之前,需要謹慎思量,慎重考慮。
一旦決定了,也沒有發揚民主的習慣,直接拍板,安排工作了。
畢竟時間緊,任務重。
“那就這麼辦。
所有想去的趕緊去收拾行囊,咱們中午十二點準時開飯,一點出發。
何奈子,你把店裡的事情安排一下,這段時間就停業吧。
隨便找個借口,一定說明白,是暫時停業,不是黃了。
瑪莎拉,給咱們的酒水供應商打電話。
拉一車礦泉水,不要便宜的,必須是有點甜那種。
再拉一車啤酒,進口的最好,最好是有麥芽香的。
小孫,你去趟早市,把那個賣饅頭大姐給請來。
就說咱們這有個做饅頭的大活,帶幾個熟練工最好。
後廚什麼設備都有,不用她準備。
順便讓她的糧油店給咱送一車麵,價錢好商量,走零售就行不用批發價。”
一開始安排的還算正常,但是提到商品價格的時候,蔡根暴露出罕見的大方。
難道蔡根終於想明白了,窮家富路,開竅了?
還是說,李大夫給了路費,所以手頭寬裕了?
一直管錢的瑪莎拉,必須得問明白啊。
“蔡老板,咱們賬上可不寬裕,用李大夫給的路費結賬啊?”
蔡根立馬變了臉,嚴肅的說。
“那個錢不能動,我不是說了嗎?
一會貨來了,找何瞎子結賬,他是怨種。”
旁邊聽熱鬨的何瞎子,原本樂嗬嗬的。
好久沒有遇到這麼多靈異圈的人了。
也好久沒有參加過這麼有意思的會議了。
心裡邊不住驚歎蔡根的管理能力,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主事人。
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他也是一愣,瞬間就明白怨種的含義。
“蔡老板,你啥意思啊?
憑啥我結賬,哪裡看出來我是怨種的?”
這話問的就比較藝術了。
算是明確表態,結賬可以,當怨種也可以,但是必須給出個合理的解釋。
我何瞎子眼瞎,心不瞎,也不是軟柿子。
蔡根兒絕對不會無的放失的,早就等著他問呢。
“這話讓你說的,那車水泥不是你買的啊?
我店裡裝修,你那麼積極,不是怨種是什麼?
難道你還有什麼彆的歪心思?”
蔡根一句話把何瞎子的懟沒電了。
何瞎子當然給不出正當的理由,他心虛啊。
短暫接觸之後,他也算品出來蔡根的脾氣秉性了。
有粗有細,事無巨細,細微之處儘顯他敏銳地洞察力。
絕對不好忽悠。
要是真編一個不走心的理由,蔡根立馬翻臉動手,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一點,蔡根和苦神的區彆還是很大的。
在何瞎子與苦神接觸的歲月裡,苦神從來沒有生氣過,也從來沒有過什麼情緒波動。
好像什麼事情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即使被家裡邊的那幾個貨圍毆,苦神認輸的也是那麼有大將風範。
即使敗退讓步,給人的感覺也是,不願意跟你們一般見識,姿態擺的很高,偶像包袱很重。
可是蔡根就不一樣了,那若有若無的底線,忽高忽低的,拿不準。
“就是隨便問問,我是怨種沒毛病。
我結賬,誰也彆跟我搶,否則就是不給我麵子。”
大家夥壓根不在意何瞎子是不是怨種,還都處在集體石化狀態。
蔡根兒為什麼就采納了熊海梓簡單粗暴,沒有一點技術含量的意見呢?
對待液態濃縮靈氣的問題上,不應該更慎重一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