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是時候,事實的真相,就是這麼滑稽。
鳳凰出來的第一時間,為了顯示自己的威嚴,想弄一個華麗的出場。
於是,就燒包的釋放了一個大範圍的群體法術,冰焰。
可是,就在他釋放之後,對於危險特彆敏感的鳳凰發現,自己有點忘乎所以了。
刻在血脈裡的記憶被喚醒了,一個他無法抵抗的危險,正因為他這個冰焰,被觸發了。
如果他繼續得瑟,毫不懷疑,他就會被抹殺在這天地之間。
或者,他不繼續得瑟,隻是一個沉重呼吸,就會被鎖定抹殺。
而且這種抹殺,是優於自己的複活術的,都是當初定好的。
所以,他把自己也凍上了,表現得像所有受害者一樣,那麼平平無奇。
就好像剛才的冰焰,與他無關一般。
蔡根他們每個人,都在肆無忌憚的走動,說話,毫無顧忌。
可是,鳳凰不敢,來自血脈中的忌憚,仍沒有解除警報,他就不能掉以輕心。
隻敢稍微上翻了一點點眼皮,增加一點點視野,來左證自己的判斷。
果然,在天空的儘頭,一個黑影在不斷擴大,慢慢的舒展開他的身體。
一把雨傘,被鳳凰的冰焰觸發了防禦姿態。
傘柄上的苦字,清晰可見,無法忽視。
鳳凰在心裡罵了一句,真特麼該死。
為什麼要來人世間作妖?
不是傳說,命輪完全不轉了嗎?
不是傳說,人世間完全不設防了嗎?
為什麼自己剛一露麵,就觸發了苦傘這個大殺器呢?
哎,人世間還是這麼危險,自己就不應該來。
老婆和孩子就是惹禍精,真特麼該死啊。
就在鳳凰心裡百感交集的時候,蔡根竟然走了過來。
用手敲了敲他的身體,突然仰天大笑。
“臥槽,還真被我猜對了,這孫子自己也凍上了。
納啟,你說的果然不錯。
這樣的智商,如果不會無限複活的話,早就被自己玩絕種了。
看樣老天爺是公平的,讓他們智商欠費的同時,給了他們一個不死的天賦。”
蔡根剛嘲笑完鳳凰,他身上的冰,就開始小碎塊的碎裂。
一點也不劇烈,好像下雪一樣輕柔,一小塊,一小塊的落地,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蔡根趕緊退後一步,警覺起來。
“臥槽,不會是我把他放出來了吧?
他這個冰也太不結實了。
剛才凍我的時候,咋這麼結實呢?”
鳳凰的頭已經解凍了,原本上翻的眼睛,輕輕的轉向了蔡根。
非常擬人化的,拿翅膀當手,放在嘴邊。
“噓,你小點聲,吵吵什麼啊?”
蔡根被鳳凰的舉動,都給整不會了。
這是啥意思啊?
就算鳳凰突然暴起給自己一刀,都沒有現在讓蔡根驚訝。
這麼小心,肯定是有什麼緣由啊。
蔡根輕輕的往前探了探身,同樣壓低聲音。
“啊,咋地了?怕吵到誰啊?”
周圍的人,看到鳳凰竟然和蔡根對上話了,而且像是特務接頭一般小心翼翼,好奇心全都被調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