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的功夫,隻剩下了被毒素侵滿的骨架,完全沒有抵抗能力,成千萬上萬隻怪鳥,直接團滅了。
如此慘烈的一幕,讓蔡根他們吃驚不小。
反應最大的莫過於段曉紅,剛才要是真把蝗蟲當成下酒菜。
現在變成骷髏架子了,肯定就是自己了。
雖然可以實現減肥的目標,但是有太骨感了,她不喜歡。
怪鳥一個個變成雞架以後,他們護衛的建築,顯露出來。
巨大的鳥巢,由一根根通天大樹構成,整體感覺很粗糙,又帶著古樸又神秘的氣息。
蔡根左看右看,都有點眼熟,似曾相識。
記憶把他拉回了十多年前,那時候他還沒有回老家,還在京城做一個上下班坐車五小時的社畜。
每次在公交車上,都會路過那個大工地,看到那半成品的鳥巢,還有在鳥巢上如螞蟻一般勤奮辛勞的人們。
然後就會感覺,自己的生活也不是那麼憋屈。
至少不用頂著四十度的高溫,帶著安全帽,站在幾十米的高空。
無論他們一天賺多少錢,蔡根都不羨慕,都感覺自己能坐有空調的公交車,還是挺知足的。
蔡根看著眼前的鳥巢,比記憶裡的鳥巢大了百倍不止。
雖然看似鬆散的結構,但是巨大的樹木數量非常多,堆積在一起相當牢固。
不像是一個簡單的巢穴,更像是一座城市,那麼牢不可破,堅固異常。
賈巴頓滅掉了所有攔路的怪鳥,接下來就要對付鳥巢裡的正主了。
“現身吧,低賤的異端,讓你的血肉替你贖罪吧。”
雖然離開天堂那麼多年,但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
讓賈巴頓習慣成自然,很多時候都以為自己還在替自己家老頭子,征戰四方。
先在動機上占領製高點,隻要跟我不是一夥的,那麼肯定就是你的錯,你就是有罪的。
你必須贖罪,必須臣服,必須把你的好東西給我。
鳥巢裡的正主,很明顯沒有什麼領地意識。
即使手下的那麼多怪鳥全都被整死了,也沒有任何表現。
這有點挑戰賈巴頓的認知了。
對於危險的嗅覺,讓他也不敢輕舉妄動,直接衝進鳥巢裡,很明顯不符合他的行為作風。
手上的火焰鐮刀輕輕的一揮,一股黑色的濃煙,彌漫在怪鳥的骸骨之間。
那數不儘的怪鳥骸骨,像是聽到了命令,紛紛動了起來。
原本護衛的鳥巢,成了他們的目標。
從上至下,開始強拆鳥巢。
一根有一根的巨大樹木,被怪鳥合力拆了下來,直接扔到了高原之下,砸斷了無數石柱。
這場聲勢浩大的強拆,進行了很久,聲勢浩大,一時間比蔡根記憶裡的工地還要熱鬨。
蔡根的關注點,並不是鳥巢不拆,而是那些複活且行動自如的怪鳥。
如果賈巴頓這個孫子,真的到了人世間。
先是搞出個蝗蟲瘟疫,然後把所有死去的人再複活,幫著他賣命,那就有點太可怕了。
出於對苦神職責的承付,蔡根潛移默化的思考模式,已經把人世間的利益放在了第一位。
賈巴頓的存在,絕對是人世間的威脅,災難的源泉。
任何損害人世間的可能,都必須被扼殺在搖籃裡。
蔡根打定了主意,輕聲的說。
“這個孫子的瘟疫太邪門了,必須把他留在這。”
身邊的幾個人,都以為蔡根在開玩笑,同時看向了他。
結果,他們看到蔡根一臉認真,並沒有說胡話。
很顯然,這並不是蔡根的一個意見,或者想法。
而是一個結果,蔡根要不惜一切代價看到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