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還在思考,這幅鎧甲的防禦力。
那雙黑手已經拍在了他的身上。
猶如硬鋼兩個火車頭。
蔡根雖然在鎧甲裡,肉身不沾傷害,也被震得七葷八素。
“臥槽,要不要這麼離譜啊?
怎麼阿佩普比拉還厲害呢?”
蔡根的問題,隻有蓬特能回答,此時卻保持了沉默。
一雙黑手錘了蔡根一下之後,瞬間縮回了阿佩普的身體裡。
再次伸出來的,竟然是兩把漆黑並且鋒利的菜刀。
單單一個刀麵,就像是沒有儘頭的高強。
這雙菜刀,帶著尖銳的破空聲,再次砍向了蔡根。
蔡根這次沒有傻傻的等著,瞬間後退了一大步。
可是,阿佩普玩的就是一個不走尋常路。
控製著雙刀的肢體,好像無限延長,追蹤著獵物。
蔡根還沒穩住身形,那如山一般的菜刀,就砍在了他的肩膀上。
燦爛的火星,震耳欲聾的響聲,在整個空間裡回蕩。
萬幸,這套鎧甲的防禦力不是假的。
菜刀與肩甲的接觸麵都紅了,愣是沒有破開防禦。
即便如此,蔡根仍舊被砍得不住翻滾,衝擊力難以抵抗。
蔡根就像是鑽進鐵罐子裡的螞蚱,偏偏遇上了頑皮的小孩,在不停地抽打鐵罐子。
那真是有苦自知。
這波攻擊剛完事,那雙菜刀,再次被阿佩普收了回去。
咦?
這是幾個意思?
難道阿佩普沒法長時間支撐戰鬥,隻能一擊必殺,不能纏鬥?
那攻擊的間隙,就是反擊的時刻。
蔡根從鎧甲裡,抽出了斬骨刀。
可是,由於這幅鎧甲實在太大,斬骨刀與現在蔡根的身形相比,連根繡花針都不如。
一個手滑,竟然把斬骨刀給掉了。
蔡根這個鬱悶啊。
蓬特把自己變得跟高達似的,但是沒發武器啊。
難道自己的戰鬥方式,隻有肉搏嗎?
一個閃身,無限接近阿佩普。
既然能夠手撕拉,那麼手撕阿佩普應該也不難。
就是體型大點,費點事唄。
可是,蔡根剛到阿佩普身邊,就後悔了。
阿佩普瞬間變成了個海膽,無數漆黑鋒利的骨刺,刺了出來。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防禦了阿佩普的本體。
蔡根的鎧甲,與骨刺接觸以後,一陣火星過後,再次被捅了出去。
翻滾中的蔡根,罵了蓬特一萬遍,用儘了最惡毒的語言。
終於,蓬特聽不下去了。
“好了,彆罵了,留點麵子行不行?
拉還原成阿佩普,屬於返祖。
現在,你已經不是在和拉戰鬥,也不是在和阿佩普戰鬥。
你是在和曾經的蓬特世界戰鬥。
明白了嗎?”
嗯?
蔡根再次穩住身形,恢複了理智。
與整個蓬特世界為敵嗎?
“那你有什麼辦法沒有?
這套破鎧甲,除了增加打擊麵,也沒啥用啊。”
蔡根話音未落,一雙翅膀,突兀的從背後延展出來。
“咋就沒用呢,你不好好看看說明書,就亂用。
如果阿佩普是蓬特世界,那麼這套鎧甲,就是整個蓬特世界最璀璨的明珠。
你不要妄自菲薄,也彆埋汰我。
這雙翅膀,可以讓你像風一樣輕盈,像雷電一樣迅捷。”
蔡根感受著翅膀帶來的新感受,沒忍住繼續埋怨蓬特。
“你特麼啥時候給我說明書了?”
“啊?沒給你嗎?
還不是你剛才燒包,也沒容我空啊。
這套鎧甲,名叫夕陽之歌。
蓬特世界麵臨崩解最後一天,我見到了全世界,最美麗的夕陽。
落下,將不再升起,世界都隨夕陽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