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用手,擦了把蒼蠅的臉,沾了一手血和大鼻涕。
隨手蹭在了蒼蠅的衣服上。
“占便宜沒夠吧。
終於把自己坑了吧。
我就說你,吃虧是福,平時做點好事,養養人品。
你就不聽,就是不聽,這次長記性了吧。”
蒼蠅抓著蔡根的手,死也不鬆開,好像隻有蔡根能給他安全感。
“嗯,我長記性了,以後養人品。”
給他點上了一顆煙,拉著蒼蠅重新回到樓上。
剛才洗澡洗一半,現在帶著蒼蠅,重新回到了浴池。
“哎,說說吧,你到底咋滴了?
這麼多天,你是咋挺過來的?”
蒼蠅煙不離口,這十多天的囚禁,讓他的精神有點敏感,有點恍惚。
“老根,我也不知道自己咋滴了。
掉到棺材裡,被繃帶纏住了。
然後就出現在一座石頭屋子裡。
躺在一塊大石頭上,身上插了不少管子。
哥們我以為,要被噶腰子呢。
萬幸,沒有,嘿嘿。”
還有心思傻笑,蔡根覺得蒼蠅應該沒事了。
“之後,就來了一隻特彆高大的狗人。
特彆高,好像巨人似的。
我以為自己要被當狗糧了。
萬幸,也沒有。
嗬嗬,我還是挺幸運的,是吧?”
狗人?
這個形象,蔡根能跟賽特對上,大差不差。
“狗人對著我,一頓操作,又是念咒,又是施法的。
我身上就好像漏了,往外開始冒黑氣。
狗人好像對這些黑氣很厭惡,瞬間就躲開了。
然後我就回到了棺材裡。
剛想出來,棺材蓋子就被人蓋上了。
無論我怎麼掙紮求救,都沒人搭理我。
後來,後來我好像就睡著了。”
蔡根估計,何瞎子就是那時候,蓋上的棺材蓋子。
“再後來,我做了個夢。
碰到個娘們唧唧的,長得挺好看的外國人。
他叫我黑暗之子,讓我叫他基叔。
說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族人了。
也是為最親近的人了。
說什麼什麼北的神係複蘇,就要靠我了。
想當初,是他誘騙我,殺死了光明之神,顛覆了阿什麼薩神族。
我要承擔責任,要彌補曾經的罪過。
對了,他還讓我彆跟蔡根說,千萬不能...”
說到這,蒼蠅看向蔡根。
“老根,他為什麼不讓我跟你說啊?
咱們這樣的關係,我能騙你嗎?
他還真是想瞎了心。”
蔡根拍了拍蒼蠅的腦袋,表示他很乖。
洛基這個老登,果然沒閒著,背著蔡根開始挖牆腳了。
隻是,他不太了解蒼蠅的人性。
單純用感情和責任去捆綁,有個毛用。
但凡承諾給點實際好處,蒼蠅的嘴肯定跟焊死了似的。
他親媳婦,都不能透漏一句。
“你基叔,我認識,是個跨國騙子。
跟誰都叫黑暗之子。
我給你交個底。
他給你承諾多少好處,你也拿不到。
最終就會拿你獻祭,拯救他的族人。
所以,今後他再來找你,一定心裡有數。
要是被他騙了,自己往上湊,我可不救你。”
蔡根的話,在蒼蠅心裡,一直很有分量。
以前還不涉及靈異圈,現在蔡根簡直是他心裡的神。
“老根,你放心,等我抽出空來。
給那個老登挖個坑,咱倆一起坑他一把。
到時候,坑出來什麼東西,咱倆一人一半。”
蔡根點了點頭,覺得蒼蠅真的能乾出來,也許還能成功。
畢竟,即使是洛基,也沒法探到蒼蠅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