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愛家說的,蔡根很明白。
可是,眼前的人太多了。
而且,還有不少事圓圓的娘家人。
此時,蔡根要是認命了,圓圓那關都過不去。
“佟大爺,我遇上這樣的低端局,實在沒啥經驗。
我要是出手,他們死得更快。
你看看,伸把手吧。
好幾百條命,幾千個家庭,不能毀在你手裡啊。”
佟愛家還沒說話,團團伸出了大拇哥。
“老爸,你說話總是這麼藝術。
這頓道德捆綁,算是蓋了帽了。”
彆人說,蔡根肯定無所謂。
但是親兒子這麼一說,老臉都紅了。
“滾犢子,大人的事,彆摻和。”
佟愛家無奈的笑了笑。
“蔡根呀蔡根,連孩子都能聽出來。
你套路我有意思嗎?
從道理上說,這事跟我有毛關係。
彆說幾百人,就是幾萬人能咋滴。
我又沒義務,維護世界和平。”
說話的檔口,那幾根圖騰柱,已經全被寧寧給拔起來了。
困陣一破,那群人又開始往前蹦了。
速度不快,但是沒有障礙,早晚要到河邊。
佟愛家從無奈,到苦笑,最後一瞪眼睛。
“雖然跟我沒毛關係。
但是,你蔡根開口了,總要給點麵子。
我能辦成啥樣,你也彆挑我理。
咱們先說好了,跟著因果對著乾,從古至今,沒有好下場。
什麼樣的結果,你都要擔著。”
佟愛家說完,沒給蔡根猶豫的時間,直接敲起了鼓。
沉重,悠揚的鼓聲響起,現場的氣氛立馬就不一樣了。
好像按下了暫停鍵,所有人都有那麼一刻,不動了。
下一刻,從地裡,長出了一排大樹。
每一顆都兩人合抱的粗細,三四十米高。
一顆挨著一棵,直接形成了一座樹牆。
這算是純物理防線,在河道前,建立起一座護欄。
“不是,佟老爺子,有必要這麼費勁嗎?
你直接把頭輩太爺請出來,給蛤蟆精辦了,多好啊。
這能困到什麼時候啊?
治標不治本啊。”
佟愛家沒有解釋,隻是翻了個白眼,開始擺爛。
意思明顯,我隻能做到這個份上,愛咋咋地。
“老木頭棒子,你跟我過不去是不是?
有你是想接下這份因果嗎?
給句痛快話,我放了這些人。
找你算賬。”
寧寧站在大樹前,高高一躍,站在了樹頂。
看著下麵的佟愛家,一臉的怨毒。
其他村民,也想嘗試往上蹦,可是能力有限,最高也就十多米,就往下落了,沒法跟寧寧相比。
佟愛家從口袋裡,掏出了煙,慢悠悠的點上。
抽了好幾口,才看向樹冠的方向。
儘量不與寧寧的雙眼對視,好像在自言自語。
“今天真是個植樹造林的好天氣啊。
這個河邊,水汽足,正好種樹。
我隻是個種樹的,有彆的事,和蔡根說。
他是當家的,跟我說不著。”
把自己摘出去以後,佟愛家直接上了房車。
好像這裡的事情,跟他無關了。
“老滑頭,又能耐彆慫啊,裝什麼王八。
蔡根,你是要把這因果接下嗎?
你給句話,我找你算賬,其他人全都放了。”
寧寧叫板佟愛家失敗後,隻能繼續和蔡根叫號。
蔡根有那麼一秒鐘,想脫口而出,自己接下了。
可是,在出口的前一秒,猶豫了。
不是他害怕了,而是佟愛家的表現,屬實反常。
以往,這老頭的脾氣,又臭又硬。
今天,咋就讓一隻蛤蟆精給叫住了呢?
難道這個因果,真那麼嚴重嗎?
難道,比天雷懲罰罪民還要嚴重?
小孫在蔡根猶豫的檔口,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