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棲遲看到飯菜那一刻,眼睛都在放光。
她覺得她能吃得下一頭牛。
也就沒有形象的,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還喝了,差不多一壺的茶水。
吃得,好不狼狽。
蕭謹行出現在葉棲遲的麵前,入眼就看到了葉棲遲,毫無形象的樣子。
葉棲遲看了一眼蕭謹行。
沒放在眼裡,依舊吃得很豪邁。
蕭謹行皺緊了眉頭。
好幾次想要開口,終究選擇了沉默。
沉默的看著葉棲遲,一口氣把麵前的膳食,全掃而空。
吃完之後。
葉棲遲還毫不顧忌的,打了一個飽嗝。
瑪德。
總算原地複活了。
葉棲遲伸了伸懶腰,從軟榻上站起來。
直接就從蕭謹行身邊走過。
視若無睹。
蕭謹行一把,拉住了葉棲遲的手臂。
葉棲遲翻了翻白眼。
隨即禮節性的行了禮,“參見宸王殿下。”
蕭謹行臉色更不好了。
葉棲遲平時對他都是直呼其名。
每次對他尊稱時,他反而覺得,她口中都是諷刺。
“去哪裡?!”蕭謹行冷聲問。
“剛剛王爺的屬下小伍大人過來通知了臣妾,王爺對臣妾的禁閉和禁食結束了,現在臣妾想要出去走走,活動活動脛骨,不可以嗎?”葉棲遲問蕭謹行。
蕭謹行冷聲叮囑,“安分點。”
“餓了兩天兩夜,差點沒死過去,哪還敢不安分?!以後看著你家白將軍,我都繞道走。”葉棲遲故意說道。
蕭謹行自然聽得出來她的諷刺。
“還有吩咐嗎?”葉棲遲故作恭敬的問著蕭謹行。
蕭謹行冷聲,“沒有!”
口氣,很不好。
“那臣妾就告退了。”葉棲遲行禮,然後離開。
剛走了幾步。
“站住!”蕭謹行突然又叫住她。
葉棲遲真的是忍了又忍。
蕭謹行真以為,她沒有脾氣嗎?!
勞資餓了兩天,雖然現在吃飽喝足,但心裡的惡氣還在。
彆惹勞資。
小心毒針紮死你!
葉棲遲就這麼狠狠地看著蕭謹行。
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麵前。
葉棲遲握緊了拳頭。
但凡她稍微放縱一下自己,蕭謹行此刻都能被她一拳揍成個熊貓。
那一刻就這麼看到蕭謹行突然伸手。
手指靠近了她的唇角。
葉棲遲突然張嘴。
那一刻就是氣急敗壞的。
一口直接咬在了蕭謹行的手指上。
用儘全力。
蕭謹行眉頭一緊。
手指的疼痛,讓他臉色一沉。
葉棲遲發泄了好久。
真的是感覺到了血腥的味道,才送開了牙齒。
然後冷靜了。
冷靜的在想。
蕭謹行又得禁閉禁食她幾日。
“舒服點了嗎?”蕭謹行問葉棲遲。
葉棲遲沒搭理。
“軍中和其他地方不同,和皇宮亦不同。皇宮之中,隻要順應皇上,便可求得安穩。但軍營之地,不止對上,更要注重將兵的心裡,所謂得軍心者得天下,就是這個道理。”
似乎還在給她解釋什麼。
其實不用解釋。
葉棲遲大多都懂。
剛開始可能覺得是蕭謹行的偏袒。
但偏袒之心,絕對也有。
隻是後來經過古幸川的提醒,大抵上也想明白了蕭謹行還有他另外一方麵的考慮。
他得為白墨婉保全威嚴,畢竟她要帶兵打仗。
也得給將兵們交代,讓他們死心塌地的衝鋒陷陣!
蕭謹行能夠想到的,自然比一般人周全。
否則在一無所有的狀態下,也不能混到這個地步。
“把嘴角的飯粒擦了。”蕭謹行也沒太多解釋,眼眸看著葉棲遲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