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其實多少料到會這樣。
還是會有些,難受。
他抿唇,緊抿著唇瓣,讓自己看上去無恙。
“謝若瞳,你怎能這般鐵石心腸!”明玉芳整個人崩潰,對她而言,自然她兒子的命最重要,她很清楚,要是謝若瞳執意不嫁給宋硯青,宋硯青一定會被受罰,謝國公肯定不會是善罷甘休。
“宋夫人不是專程上門來告訴我,宋家娶任何人便都不會娶一個不能身孕的人,還讓我不儘量不要出現在宋硯青麵前,不要給宋硯青任何期待嗎?宋夫人這麼快就忘了?”謝若瞳問。
明玉芳被諷刺得體無完膚。
她難堪到極致。
“放心,宋夫人說的話,我都記在心裡,我謝若瞳這輩子絕不嫁給宋硯青!”謝若瞳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宋硯青聽著。
就這麼聽著謝若瞳的話。
嘴角似乎是笑了。
慘慘淡淡的笑著。
古幸川也一直在大殿上。
他其實也不明白,謝宋兩家的事情,皇上為何把他叫來。
他看上去像是這麼多管閒事的人嗎?!
還是說,皇上怕處理不好,拉個人下水?!
還真是夠陰險。
不過此刻看到謝若瞳對宋硯青的如此態度,還是有些歎氣。
本以為兩個人滾上了床是有轉機了。
卻沒想到,謝若瞳的心魔還是那麼重。
哪怕逼到這個地步,也沒有鬆口。
而且謝若瞳應該明白,就算謝國公是為了逼她成親才會讓皇上去處死宋硯青,可真正對謝國公而言,宋硯青的生死也不那麼重要,所以哪怕宋硯青真的死了,對謝國公也不會有任何影響。
他們父女之間的較量,就真的是在用宋硯青的命作賭注。
“若瞳,當初是我不對,我也是因為你對硯青的排斥才說了那麼不理智的話,我可以接受你不生孩子,可以接受你不傳宗接代,你嫁入我們宋家,我定然好好待你。”明玉芳鬆口了,一下就服了軟。
是真的發現了謝若瞳的堅決。
是真的知道,現在隻有謝若瞳才能夠救得了宋硯青。
“宋夫人言重了,宋夫人的考慮,我當時就說過很理解,現在倒也不需要如此來討好我,畢竟我也不會接受。”謝若瞳說,“反而,讓宋夫人難堪了。”
明玉芳被謝若瞳懟得臉都綠了。
此刻卻不敢多說一句,就怕又招惹到了謝若瞳。
“而且我再說明白一點,嫁不嫁給宋硯青,和我能不能身孕沒有任何關係,宋硯青你也不要自作多情。”謝若瞳說道,“我不嫁你隻是因為對你沒有感情,和其他無關。”
宋硯青點頭。
默默地點頭。
他早知道,謝若瞳對他,沒了感情。
是他一直幻想著,死灰或許可以複燃。
“所以,謝將軍是不嫁宋硯青了。”蕭謹行冷然。
“臣不嫁。”
“那好。”蕭謹行直言,“宋硯青玷汙謝若瞳清白,則犯了不道之罪。但朕念著宋硯青這幾年在皇宮對公主的諄諄教導,謝家就給朕一個顏麵,處死不必,但活罪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