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張汶河承認。
安濘其實也能夠想到,像青煙這種女人,從小被賣進了皇宮,要真的被趕走,無家可歸,倒不如跟著一個男人安安心心過一輩子。
想都不用想,青煙為了跟著張汶河,做了哪些一哭二鬨三上吊的事情。
不過也好。
她也算是成就了一段姻緣。
不管如何,張汶河能夠有一個女人在身邊陪伴,至少不會寂寞。
“青煙安頓好了嗎?”安濘又問。
“小姐放心,安頓好了。”張汶河回答。
“那好。”安濘點了點頭,“明日就去尚書府接了鹿鳴和呦呦。我提前給我父母說過了,他們知道怎麼做。”
“是,屬下都已安排好了,一定會平安把小少爺和小小姐帶到目的地等小姐彙合。”
“彆停留了,險些被人發現。”
“小姐一個人真的可以離開嗎?要不要屬下安排些人手在小姐身邊?”張汶河不放心地說道。
“不用。”安濘直言,“人多反而壞事兒,而且蕭謹行……”
安濘欲言又止。
她是想到,蕭謹行或許就已經默許了。
他這麼聰明的人,什麼猜不到?!
而她故意的暗示,事實上也在揣測蕭謹行的心思。
如果他無心放她離開,他定然不會讓她做到這個地步。
有心放她走。
哪怕被他發現了,又能如何?!
她說道,“按照計劃,等我就行。”
“是。”
張汶河不再多言,身影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中。
安濘看著張汶河離開,也沒有就回了驛站。
走出皇宮,才知道這天地萬物有多大。
她坐在一個大石頭上,就這麼欣賞著夏日繁星中的,星光閃閃。
這裡確實比末世美了太多。
傅星弋,你說你為什麼死了,不也穿一次?!
穿一次哪怕是來看看我們夢寐以求的山川河流,碧水藍天,星空萬裡也好!
身邊,仿若多了一個人。
安濘微轉眸。
她看著一襲藍衣的宋硯青。
宋硯青自從和謝若瞳好上之後,穿衣服都穿得,鮮豔了很多。
倒是挺配他這張小白臉。
她回眸,繼續仰望著星空,說道,“失寵了?”
“嗯?”宋硯青站在安濘的身邊,身形頎長,玉樹臨風。
此刻自然也不會越了矩的和皇後並肩而坐。
“蕭謹行不寵幸你了?”安濘笑道。
“……”宋硯青滿臉黑線。
他和皇上之間,堂堂當當的君臣之交。
“開玩笑的。”安濘無語。
宋硯青這狀元郎,還真的是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
“蕭謹行有多直,我清楚得很。”安濘喃喃。
“直?”宋硯青顯然聽不懂。
安濘也難得解釋。
宋硯青開始自己補腦了。
皇後果然是皇後。
這麼隱蔽的話都說得出來。
他倒也沒有想到皇後形容皇上,居然用直……
而不是其他?!
怪讓人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