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濘眼眸微動。
這種事情,和她有什麼關係。
她直言道,“小的會回避。”
蕭謹行的眼神似乎冷了一些。
又似乎,隻是錯覺。
他此刻已經垂下了眼眸。
安濘也看不到他眼中情緒。
緩緩,蕭謹行吩咐道,“通知讓人去把馮希芸的婢女叫來。”
安濘愣了愣。
馮希芸帶了婢女來的?!
怎麼不早說?!
蕭謹行仿若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又補充了句,“沒跟著進菖門縣,在縣門外等候。”
“哦。”安濘應了一聲。
既然蕭謹行不給馮希芸擦拭身體。
也隻能讓其他人來了。
她走向門口處,給官兵交代了一句。
然後重新回來,給馮希芸做著基礎的物理降溫。
約莫用了半個時辰。
馮希芸的婢女才走進了房間內,看著馮希芸昏睡不醒眼眶一紅哭得傷心。
安濘教了婢女怎麼給馮希芸做物理降溫,才離開了床榻邊。
畢竟,也是非禮勿視。
那一刻安濘看著蕭謹行也已經走向了一邊,背對著床榻的方向,此刻又閉上了眼睛。
安濘重新回到了硯台邊。
想著現在婢女在給馮希芸做物理降溫,熬藥應該還有半個時辰,趁著現在沒什麼事情,自己也趴在了硯台上,打算睡一會兒。
這幾日也都是如此。
有點空隙就會趕緊讓自己休息。
她也不想因為勞累而突然猝死。
安濘趴在硯台上幾乎就秒睡了。
而她一閉上眼睛,蕭謹行就睜開了眼。
睜開眼就看到她趴在麵前不遠處,睡姿分明很難受,卻依舊,睡得很沉。
蕭謹行喉結滾了滾。
他起身,一步步走向了安濘。
走到她麵前,一步之遙的距離,又停下了腳步。
眼眸就這麼一直看著她那張陌生的臉,一直一直看著……
半個時辰後。
房門外響起了聲音,“郎中,藥熬好了。”
安濘皺了皺眉頭。
好難醒來過。
她換了個睡覺的姿勢,又趴了一會兒,終究還是靠毅力,讓自己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蕭謹行已經去接過了湯藥,然後送到了馮希芸的床榻邊。
因為要給馮希芸做物理降溫,所以馮希芸的床榻上,是把帳子放下來的。
此刻婢女給馮希芸穿好了衣服,才重新將帳子掛好。
“喂她喝了。”蕭謹行吩咐。
“是。”婢女連忙恭敬道。
她先把昏睡不醒的馮希芸從床上扶起,試圖她能夠靠在床頭上好喂藥。
然而馮希芸一直處於昏迷無力的狀態,就是怎麼都坐不穩。
婢女有些著急了。
“你坐在她身後,抱著支撐她。”蕭謹行吩咐。
婢女連忙答應著。
她讓馮希芸靠在了她的身上,支撐著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