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皇上隻能先親自帶兵去了北漠,待我生產恢複之後,再讓我過去。”謝若瞳把事情解釋清楚。
安濘皺眉,“蒼國怎會知道蕭謹行的計劃?”
“應該是蒼國在大泫內部安排了細作。”謝若瞳說道,“皇上現在也正在秘密查這個細作。”
安濘點頭。
“對了,你怎麼突然想到回來了?”謝若瞳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當初安濘走得多決裂。
根本沒有給自己留任何後路。
她都覺得安濘肯定不可能回來了。
安濘看著謝若瞳說道,“古幸川沒死。”
“什麼?!”謝若瞳一下激動了。
本來手上還拿著茶杯。
茶杯一下就打翻了。
宋硯青連忙幫她擦拭,就怕她被燙著了。
還不時的給她擦拭著,擔憂地說道,“彆動了胎氣,彆動了胎氣,太醫說這幾日就要生產了,一定要特彆注意……”
謝若瞳哪裡管得了這麼多。
連忙問道,“你說古幸川還活著?真的還活著?”
宋硯青其實也有些激動。
他也不由得看向了安濘。
安濘把來龍去脈給他們講了一遍。
謝若瞳還是有些不信,“皇上真的繞過了古幸川?!”
“嗯。”安濘點頭。
所有人都不覺得蕭謹行會放了古幸川。
結果,蕭謹行真的放了他。
為她,留下了古幸川。
為她,放下了他的尊嚴。
“古幸川出家了?”宋硯青也問。
“我勸過他還俗,但他或許,已看破了紅塵。”安濘說起來,還是有些傷感。
“我理解。”宋硯青說道,“我當時其實就在想,如果皇上真的留古幸川一命,古幸川會怎麼活著?!他做過的事情,他其實是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的。唯一隻有,遁入空門,徹底放下一切。”
“嗯。”安濘應了一聲。
所以哪怕傷感,卻終究還是尊重了古幸川的選擇。
一個人活著的方式,真的可以多種多樣。
不能用自己的眼光去定義他人的幸福。
“你是也不知道,古幸川還活著?”安濘問宋硯青。
她一直以為,宋硯青或許是知道的。
畢竟蕭謹行那麼信任他。
“我真的不知道。”宋硯青很誠實地說道,“應該是皇上怕我知道了,告訴你和若瞳。”
安濘抿唇。
所以蕭謹行真的想要一直瞞著她。
但凡和她關係稍好的人,他都瞞住了。
蕭謹行明知道隻要他留下了古幸川,她一定會和他在一起,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可他終究還是,隱瞞了一切。
“現在想來,皇上當初確實是有放了古幸川的打算,要不然為何會拖延那麼長的時間才對古幸川執行,不過是為了找到合適的人來頂替他。”宋硯青喃喃道。
安濘點頭,隻是默默地點頭。
突然有些壓抑的空間。
“宋硯青……”謝若瞳突然輕聲了叫了一聲。
宋硯青轉頭。
一轉頭就看到謝若瞳,明顯有些蒼白的臉。
整個人嚇了一大跳。
這段時間但凡謝若瞳有任何一絲異動,宋硯青都會緊張到不行。
“怎麼了,若瞳?”宋硯青連忙問道。
“我,我,我好像……”謝若瞳難以啟齒。
宋硯青更慌張了。
安濘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謝若瞳身下突然流出來了白色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