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濘把馮希芸的模樣儘收眼底,她也沒去看蕭謹行到底什麼神色,到底會容忍她到什麼地步,她對著馮希芸一字一頓冷聲道,“今日見到本宮,卻沒有認出本宮導致本宮差點命喪於此,馮太醫是否有罪?!”
“微臣眼拙沒能認出娘娘,是微臣的罪,微臣知罪。”馮希芸隻能認罪。
“明知自己身體不適卻來照顧皇上導致皇上衣衫弄濕,染上風寒,是否有罪?”
“微臣有罪。”
“主動勾引皇上,是否有罪?”
“微臣沒有勾引皇上……”馮希芸想要解釋。
安濘一個眼神。
馮希芸不敢多說,但委屈不已。
她很清楚,勾引皇上這條罪名可大可小,絕不能承認了。
馮希芸咬緊牙關,垂下的眼眶中,惡毒一片。
她之前想得最多的就是,怎麼撇清自己沒有把安濘攔在軍營之外,也認定任何人都揭穿補了她,所以哪怕安濘活著見到了皇上,雖然心裡不爽但也沒有害怕。
而她完全沒有想到,安濘根本不需要指證她將她攔在了軍營之外,就可以給她定下了這麼多條罪名。
“所以馮太醫對皇上,是沒有非分之想是嗎?”安濘問她。
馮希芸連忙回答,“微臣不敢對皇上有任何非分之想。微臣今日隻是情急才會失了分寸靠近皇上,還請娘娘明鑒。”
明知道安濘是故意在給她設坑,但此刻卻隻能往下跳。
“既然馮太醫這般據理力爭,本宮便相信馮太醫和皇上的清白。本來,皇上後宮佳麗三千,如馮太醫真對皇上有意,皇上也不排斥馮太醫的親近,本宮便有意讓馮太醫入了後宮。但既然馮太醫沒這想法,本宮便也不是強人所難之人。”
馮希芸聽著安濘冠冕堂皇的一番話,差點沒有繃住臉色。
好在她也不是太蠢,也知道安濘就是在故意這般一說而已。
如果她承認了對皇上有意,就是承認了她今日在勾引皇上,其他罪名都不過是懲罰而已,後麵這個罪名,可以直接砍了她的頭!
從小到大,雖生為嫡女,也受家人寵愛,但終究家中兄弟姐妹眾多,家中也總是明爭暗鬥,可她卻從未受過一次委屈,其他人在她麵前,根本不堪一擊。
今天卻就這麼栽到了安濘的手上。
還讓她,根本沒辦法做任何反抗。
“那麼,馮太醫今日不守規矩,失了禮儀,讓本宮誤會,又冒犯了皇上,是否有罪?”
“微臣,知罪。”馮希芸迎著頭皮承認。
“如此三項罪名。皇上覺得,一個巴掌夠嗎?”安濘問蕭謹行。
馮希芸也無助可憐的看向了蕭謹行。
蕭謹行喉結細微滾動,他回答道,“一個巴掌,自然不足以處罰。”
馮希芸心口一驚。
所有的希望全部都在皇上的身上。
皇上哪怕一句話,皇後也不敢做得太過囂張,頂多就是略施小懲而已。
她根本不敢想象,她下一刻要被安濘怎麼對待了!
身體也在不由得有些顫抖。
安濘看著馮希芸此刻煞白的臉色。
如果說剛剛的虛弱姿態是裝出來的,那現在應該就真的是她的,真實表現了。
所以說她覺得馮希芸真的還不如白墨婉。
白墨婉至少有她的骨氣和硬氣所在。
馮希芸……隻有卑鄙。
安濘冷聲道,“但看在馮太醫如此悉心照顧皇上,又曾是皇上救命恩人的份上,本宮便從輕處置,掌嘴二十巴掌以儆效尤!”
二十巴掌。
那她臉還能見人嗎?!
馮希芸不敢反駁。
但內心是極度憤怒。
轉念又想到安濘此刻的舉動,一方麵懲罰了她,一方麵又肯定了她的功勞,哪怕是傳出去,安濘也是公平公正。
她剛剛還在想,反正都是要被處罰,倒不如安濘一次性做到徹底,她也一次性咬牙忍下來。
到時候還能造謠說皇後對她假公濟私。
皇後丟了名聲,落下口舌,她也就更可以又可趁之機。
然而安濘這女人就是可以這般拿捏分寸。
讓她受了罰,還得了人心。
“怎麼?對本宮的處罰有意見?”安濘冷眸問馮希芸。
馮希瑤連忙叩頭,“微臣沒有意見,微臣謝皇後娘娘恩典。”
叩完頭。
馮希芸抬起來,依舊跪直在了身體。
安濘動了動手指。
耳光剛準備要落在馮希芸臉上那一刻。
“等等。”蕭謹行突然叫住安濘。
安濘眼眸一冷。
所以,二十個巴掌而已,蕭謹行就受不了了?!
馮希芸此刻聽到皇上的聲音,原本已心灰意冷,隻想著今日的仇她定然會報複回來,現在皇上居然阻止了皇後打她,是不是代表著皇上對她終究是情意所在。
退一萬步講,她也曾是皇上的救命恩人。
她聽說過了,皇上之所以會喜歡上皇後,也是皇後多次對皇上的舍命相救,她可以效仿。
她滿臉期待又滿臉悲傷又滿臉感激的看著蕭謹行。
她甚至在想,要是蕭謹行將她護了下來,安濘今日這般的囂張,全部都是在自取其辱,自己打臉。
以後傳出去,皇後的麵子還往哪裡擱。
安濘肯定也會恨死了皇上。
如此,她便也成功地破壞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今日之事,就變成了因禍得福。
馮希芸心裡說不出來的痛快。
下一刻聽到蕭謹行冷漠的聲音命令道,“皇後乃金貴之軀,處罰人的事情,交給其他人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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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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