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凱哪怕膽子再大,此刻也還是有些,畏懼和膽顫。
萬一把事情搞炸了,他十個腦袋也不夠掉!
“重要是的,殿下還在大泫,要我們真的惹怒了大泫皇帝,殿下就會有危險,將軍還是三思而後行!”餘柯連忙勸阻道。
“他娘的!”袁凱爆粗話,“老子實在受不了,杜江鴻這狗日的,居然敢去賣國求榮!”
“將軍息怒。”餘柯安撫道,“等殿下回來之後,將軍再把軍師做過的事情稟報給殿下,殿下絕不允許被人算計,不管結果如何,到時候定然會處罰了軍師,將軍隻要稍作忍耐就行。”
袁凱想了想,覺得餘柯說得有道理。
本來他就看不慣杜江鴻,屁用沒有,就知道耍嘴皮子,現在倒是找到機會,一定要好好參他一本,看杜江鴻還怎麼在他麵前,得意忘形!
“本將軍知道大泫皇帝在我方軍營的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了!”袁凱冷靜了下來,“免得打草驚蛇。杜江鴻那隻老狐狸,最會算計了,一旦給了他些時日,他就能夠讓自己順利脫險。”
“是。”餘柯連忙回答道。
事實上,他對杜江鴻也有極大的意見。
分明他才是軍師,卻被杜江鴻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取締了。
雖然這次打了敗仗,杜江鴻麵子上也好不到哪裡去,但之前的憋屈,他可也是一點都沒有忍下。
……
大泫陣地。
安濘換上了信使服,離開。
謝若瞳帶著一行親兵,以及安濘帶來的冠玉他們,蕭謹行的暗衛一起陪同。
送到邊界。
其他人便不能過去了。
強製過去,就會引發戰爭。
謝若瞳就這麼看著安濘。
看著她毫不猶豫的騎著馬隻身進了蒼軍營地。
然後置換,皇上出來。
謝若瞳看著安濘隻身一人的背影,總覺得到處都是危機四伏。
恨不得,能夠貼身跟在她的身邊。
……
蒼國營地。
安濘被帶到主帥的營帳。
此刻袁凱和杜江鴻都在。
信使求見,主帥不在,自然將軍和軍師要一起出現。
袁凱坐在椅子上,眼眸似有似無的看著杜江鴻身邊的男人。
早該想到那就是大泫皇帝。
隨隨便便一個信使,又怎會這般英姿威武。
當然。
如果不是已經知道了蕭謹行的身份,以袁凱的眼力勁兒也看不出來。
袁凱不動聲色的把視線轉移,看著來人信使。
不由得又皺了皺眉頭。
這大泫國的人,都長這般好看的?!
這信使看上去也是眉清目秀的。
要是個女子,怕是他都會心有漣漪。
“說吧,大泫皇帝又有什麼要吩咐的?!”袁凱話中還帶著些諷刺。
他平時本來也是這麼一個口無遮攔的人。
此刻倒也沒有讓人有所起疑。
“皇上今日身體已基本康複。隻需稍作休息兩日,後日便可接見了將軍和軍師,特讓小的來稟報兩位大人。”安濘壓低的聲音,聲線明顯低沉。
那一刻也不敢多看蕭謹行一眼。
哪怕感覺到他的視線,放在了她的身上。
視線中似乎也帶著些擔心。
應該也是不知道到底,她救活了高梓燁沒有。
“是嗎?”袁凱又是一陣諷刺,“大泫皇帝得了什麼病,這麼兩日便好了?我還以為什麼大病病入膏肓,見不得人了。”
“袁將軍。”杜江鴻直接叫住了他。
袁凱不耐煩的看了一眼杜江鴻,閉了閉嘴。
杜江鴻對著安濘直言道,“麻煩信使回去轉告陛下一聲,我們會在後日備上降書親自到大泫陣地投誠。”
袁凱聽著杜江鴻這麼一說,笑得更諷刺了。
大泫皇帝不就在你旁邊嗎?!
還裝什麼裝?!
“辛苦了,回去複命吧!”
“是。”安濘離開。
離開時,眼眸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蕭謹行。
卻不敢多停留一刻,轉身直接離開了。
一走出營帳外。
安濘就被杜江鴻的人,秘密帶去了杜江鴻的營帳。
一會兒。
杜江鴻便帶著他的親衛軍回到了營帳內。
蕭謹行自然也跟著回來了。
兩個人再次見麵。
這一次,可以稍微,有一絲的放縱。
“娘娘,殿下如何?”杜江鴻不再掩飾,急切的問道。
“先生放心,殿下無礙。隻身體有些虛弱,需要休養兩日。”安濘回答。
杜江鴻鬆了口大氣。
這兩日也是寢食難安。
要是太子真的發生了意外,他到底是把大泫皇帝秘密送回去,還是,以他償命?!
但最後,他或許還是會放了大泫皇帝,唯有如此,才能夠讓大泫對蒼國留有那麼一絲仁慈,不會讓蒼國徹底淪為煉獄。而且他也不想,違背了和大泫皇後的約定。
好在。
太子沒事兒。
沒事兒,一切就可以按照原來的方式,順利進行。
杜江鴻連忙說道,“陛下,我現在讓人備好快馬,馬上安排人護送陛下離開。後日,我定然把皇後,完好無缺的送回到大泫陣地。”
蕭謹行眼眸微動。
他轉眸看向安濘。
安濘視線也對視著他。
兩個人四目相對。
蕭謹行說道,“高梓燁,真的沒事兒了?”
“沒事兒了。”安濘給予了肯定的回答,“順便,我把馮希芸殺了。”
蕭謹行眼眸動了動。
顯然很清楚這起事故的罪魁禍首就是馮希芸。
而他留下她,隻是還寄希望她能夠拿出解藥,儘管,希望不大。
現在死了,便死了。
他自然不會有任何情緒波動。
“趕緊走吧。”安濘催促。
留在這裡多一刻,都會存在危險。
蕭謹行手指微動。
安濘盈盈一笑,“等後日和談之後,一切就好了。”
蕭謹行抿唇。
自然不想安濘一個人留在這裡。
但現在的局勢,也由不得他做其他選擇。
而且杜江鴻的為人,經過兩日的相處,他也稍有了些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