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傅星弋一口答應。
然後很認真的看著安濘落筆。
剛勁有力的毛筆字,在宣紙上,徐徐生輝。
“蕭謹行”三個字,就這麼,呈現在了他們麵前。
傅星弋輕抿著唇瓣。
安濘放下毛筆,說道,“這是你的名字。”
傅星弋知道安濘的意思。
現在,他的身份就是“蕭謹行”。
他點頭,“那我試試。”
傅星弋拿起毛筆,手依舊有些顫抖。
嘗試了幾次,寫出來的字都給狗啃了似的。
當然也不怪傅星弋。
她也是花了好長時間,才能寫好毛筆字。
才能寫好“蕭謹行”這三個字。
“你彆動,我教你。”安濘實在看不下去了,她扶著傅星弋的手,一筆一畫的教他。
傅星弋眼眸微動。
安濘整個人靠在他的後背上,兩個人距離很近,近到,他能夠感覺到她的呼吸,溫熱的呼吸在他耳邊,曖昧不清。
他一直以為,那晚安濘對他明顯的拒絕之後,安濘會和他保持更遠的距離,甚至可能很長一段時間他都見不到安濘,卻沒想到,第二天安濘主動來了乾坤殿找他,然後陪他一起處理朝廷政務,到現在半月過去,又這般主動的靠近了他……
傅星弋眼底的情緒明顯波動。
他想,真的隻是時間問題。
他和安濘之間曾經那麼多的美好,不可能,煙消雲散。
不過是她經曆了太多,需要時間來慢慢沉澱。
傅星弋的嘴角,明顯上揚。
安濘一字一筆,教傅星弋寫完,問著傅星弋,“有點感覺了嗎?”
傅星弋回神,“嗯。”
“那你自己再試試。”說著,安濘就放開了傅星弋的手,身體也準備離開。
卻在剛起身那一刻。
腳不小心猜到了自己的衣擺。
整個人一個不穩,就要摔了跟頭。
與此同時。
傅星弋連忙伸手抱住她。
因為在他身後他抱得也不太穩。
一個踉蹌,兩個人就一起摔在了軟榻上。
傅星弋手上的毛筆還掉落在了安濘的臉上。
“啊!”安濘叫了一聲。
倒不是摔痛了。
軟榻上本來也摔不疼,何況傅星弋還抱著她,基本上壓力都在他的手臂上。
她尖叫隻是因為毛筆落在了她的臉上。
她甚至可以想象,她現在臉都花成了什麼樣子。
安濘連忙伸手就要去擦拭。
“彆動。”傅星弋攔住她的手,“你一動,臉就更花了。”
安濘皺眉。
有些不悅。
傅星弋此刻卻莫名笑得很好看。
仿若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安濘這樣過了。
以前的安濘,也常常給他耍小脾氣。
總是要哄很久,才會把她哄好。
“平公公,幫我拿一張手帕過來。”傅星弋吩咐。
“是,陛下。”平公公連忙去拿。
也是被皇上和皇後這般親密的互動給,羞澀到了……
平公公匆匆的離開。
傅星弋和安濘還保持著原來的姿態。
安濘此刻還被傅星弋壓在身下。
蕭鹿鳴在大殿上看著眼前的一幕也有些臉紅了。
他本來在大殿上走動著活動活動小身體,是聽到他母後的叫聲才轉頭過去,然後就看到父皇和母後……
蕭鹿鳴連忙收回了視線。
他想了想,轉身連忙往宮殿外走。
畢竟,非禮勿視。
然而他走了好幾步,也沒發現他的貼身禦前侍衛林子澶跟上他。
蕭鹿鳴皺眉。
他回身看過去。
看著站在大殿上的幾個禦前侍衛,便都是垂下眼眸不敢多看,唯有林子澶,眼眸就這麼看著眼前的一幕。
“咳咳。”蕭鹿鳴輕咳嗽了一聲。
林子澶回眸。
回眸那一刻,仿若眼底有些紅潤。
他喉結滾動,轉身走向了蕭鹿鳴。
蕭鹿鳴帶著林子澶走出宮殿。
走到門口時,對著林子澶帶著威嚴訓斥道,“你雖然第一天跟在本太子身邊,但小伍應該給你交代了很多事情,而你剛剛失責了知道嗎?!”
林子澶跪在地上,“請殿下處罰。”
“看在你第一天當差,本太子不處罰你,但下不為例。”
“謝殿下。”
“起來吧。”蕭鹿鳴說道,“聽小伍說,你武功高強,便陪本太子練練武,自從父皇去出征後,一直在監國,本太子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了。”
“是。”
蕭鹿鳴大步走在前麵。
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林子澶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本來剛剛想要處罰他的,結果到嘴邊的話就莫名變了。
算了。
本就是初犯,父皇曾說過,在不涉及原則的情況下,要保持仁厚之心。
------題外話------
哈哈哈哈……
你們肯定覺得劇情越來越迷了。
嗯。
就是越來越迷了。
不過後麵都會解釋的。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