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道為何,今日卻半點都沒有以前的歡樂。
吃過晚膳後,因為已很晚了,三個孩子就離開了鳳棲殿,回自己的寢宮。
傅星弋沒走。
兩個人坐在軟榻上,宮人送上了茶。
“沒見到。”安濘對傅星弋說道。
是在回答他剛剛飯桌上的問題。
傅星弋詫異。
“今晚出宮,沒見到林子澶。”安濘喃喃道。
情緒很低,表現得倒還淡漠。
“嗯?”
“問了一下他的仆人,說是已經離開了。”安濘喝了一口茶。
傅星弋就這麼審視著安濘的表情。
“算了。”安濘放下茶杯,“既然他選擇離開,那就是他的決定,我也沒辦法去改變。”
“要不要,我幫你去找找?”
“不用了,人各有誌。”安濘冷漠。
傅星弋看著安濘。
看著她淡漠的神情,眼神中也藏著一些悲傷,隻不過,被她掩飾得很好而已。
“我有些困了。”安濘看著傅星弋,“你先回去吧,明日不是還要早朝嗎?彆耽擱了你的休息。”
“真的不需要我多陪陪你嗎?”
“我自己冷靜一下。”
“好。”傅星弋滿臉寵溺,“如果需要我陪,隨時來找我。”
“嗯。”
傅星弋不放心的離開。
安濘看著傅星弋的背影。
講真。
她真的很難去相信,這一切是傅星弋做的。
傅星弋真的會背著她做這種的事情。
……
鳳棲殿外。
傅星弋回宮殿。
一個大內高手,跪在了傅星弋的麵前。
傅星弋一個手勢。
身後的宮人全部退下。
“如何?”傅星弋問道。
本沒打算殺了林子澶。
但聽到傳回來的消息,說安濘有可能看到了林子澶被挾持。
如果是,那必須殺了林子澶,他不能留下任何被安濘懷疑的證據。
殺了林子澶就是死無對證。
隻要他不承認,哪怕安濘懷疑也無用。
“回皇上,林子澶逃走了。”
傅星弋臉色一沉。
“林子澶受了重傷,本能夠順利刺殺他,卻突然來了一行黑衣人將他帶走,請皇上責罰!”
傅星弋眼眸一緊。
還會有誰會去救林子澶?!
林子澶現在也不過孤家寡人。
安濘嗎?!
但安濘已經回到皇宮了。
而且看她今日的模樣,不像是知道他在追殺林子澶。
以他對安濘的了解,安濘不會藏住自己的心事兒,如果她要是知道林子澶被追殺,一定能夠猜到是他所為,而她猜到了,她肯定第一時間回來質問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完全不知情。
所以,除了安濘,還能是誰?!
“皇上?”
“給我搜!”傅星弋命令,“既然受了重傷,一定就還在城內,不可能走遠。”
“是。”
大內高手退下。
傅星弋臉色沉了又沉。
既然已到了這個地步……那便是,覆水難收!
……
將軍府。
林子澶被謝若瞳帶到了府邸之中。
那時的林子澶已全身是傷,臉色慘白,奄奄一息。
謝若瞳本也沒有太把林子澶放在心上,就因為是安濘交代,所以也算是拚儘全力。
此刻看到林子澶的傷勢,有些擔心但也沒有到……宋硯青的地步。
她怎麼都覺得宋硯青看到此時的林子澶都快哭出來了。
“趕緊叫府醫來,趕緊!”宋硯青聲音都在顫抖,吩咐著下人。
謝若瞳皺眉。
倒也沒有阻止,隻是覺得,蹊蹺得很。
不一會兒。
府醫匆匆趕來。
“快快,必須救活他,必須……”宋硯青聲音都在發抖。
府醫也被宋硯青嚇到了,連忙就過去。
宋硯青緊張的看著林子澶,眼睛都不帶眨的。
謝若瞳皺著眉頭,也保持著安靜。
府醫把了脈,又檢查了林子澶的傷口,說道,“將軍,宋大人不用擔心,雖然他受傷嚴重,但都沒有傷到要害,隻要把傷口進行包紮,再靜養一段時日就可康複。”
“那趕緊。”宋硯青又催促。
府醫不敢耽擱,開始給林子澶進行醫治。
宋硯青就眼巴巴的看著,眼睛都不帶眨的。
謝若瞳因為出門了一趟有些累,中途離開了一會兒,回來時,宋硯青還是這個表情一動不動。
這怕是比死了老婆還緊張!
用了整整一個時辰。
府醫才給林子澶處理完傷口,又寫下了藥方。
弄好了一切。
府醫退下了。
謝若瞳看林子澶也已經昏睡了過去,想問的很多事情也沒辦法問,轉身也就想走了。
反正留了下人照顧。
結果看著宋硯青一動不動。
“宋硯青!”謝若瞳聲音有些沉。
宋硯青仿若才反應過來,連忙說道,“我今晚照顧他。”
“……”謝若瞳看著宋硯青。
“他很重要。等明天他醒過來我再給你解釋。”宋硯青連忙說道。
“彆告訴我你有什麼,怪癖。”
“……我有沒有怪癖,你不最清楚嗎?”
下人聽到都不由得低笑了幾聲。
謝若瞳有些尷尬。
她瞪了一眼宋硯青離開了。
事實上也知道,一定是安濘單獨交代了宋硯青。
否則宋硯青也不會緊張到這個地步。
謝若瞳離開後,宋硯青走到了床榻邊上,看著林子澶此刻蒼白的臉色。
那一刻不得不去感歎,這麼天崩地裂的事情,到底都是怎麼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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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