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和隔壁班的世良同學說什麼了?”
“關於古室學姐的一些事情。”
女生和學生會之間應該傳得比較廣。因為古室香紀不會低調,她是學校的交際花,又是學生會的文化委員長,傳播力度會比一般女生要強。
我見和田班長也頗有想要吃瓜的態度,說道:“她對這件事很好奇,想要幫忙查,問我要不要加入?”
“原來你還要當偵探嗎?”和田好奇道,“如果是綾小路君的話,很可能會成為下一個工藤同學啊!你都不知道,上次工藤同學在學園祭的時候,除了破了凶殺案外,還破了體育館女生廁所門壞了的謎。聽說是有人故意損壞公共物品的。”
我對帝丹高中很多事情都不太熟,既不逛學校的論壇,也不聽彆人的八卦。很多事情都是結束之後,我從鈴木園子和毛利蘭那邊才聽到了大概。
“我對此沒有什麼興趣。”我說道,“所以拒絕了。”
“那我可以加入嗎?我也好想當一把偵探。”和田班長好奇地說道。
“我覺得比起當偵探來說,這種時候更適合交給警察來處理。”我說道。
“安全問題嗎?”
“因為犯人若是看到一群女高中生在追查案子的話,也許會覺得這不足為懼,反倒不能讓人收手。”
“收手?”
“你知道什麼情況下人會犯罪嗎?”
“因為仇恨,或者其他一些醜惡的動機。”
“我倒覺得,應該是沒有心理負擔的時候,認為自己不需要承擔責任,不需要付出代價的時候,他們會輕易地做出犯罪行動。”
和田似乎沒有想過我會說出這樣的話,但是也認同我說的內容,見我沉默,於是說道:“綾小路君,還沒有說完吧?”
“所以大體上會精心設計一場能轉移自己嫌疑的殺人案的,要麼是認為自己敵不過對方,也不想為對方所累;要麼是滿足自己在與彆人腦力比拚上的成就感,大體上和惡作劇差不多。但無非都是不想承擔責任。”
“綾小路君,意外地會講一些大道理。”
“其實也不是大道理。”我想了一下說道,“要不說點現實的。犯人做完壞事之後,會去自首懺悔,會同意在監獄裡麵接受改造,再從監獄裡麵勇敢地出來時,也接受身上永遠都貼著殺人犯的標簽,被動社會性死亡,永遠做著社會底層的工作嗎?”
這畫麵想想不太美妙,於是和田班長訕笑起來。
“聽世良同學的說法,古室學姐不會追究這個搶劫案,對犯人來說也許是好事。因為根據日本刑法235條規定,「盜竊罪會判處10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以50萬日元以下的罰款」。”
和田班長明顯和我的想法不太一樣,似乎想要和我爭辯,但這個時候,鈴聲剛好又響了起來。我見她要離開,又說道:“班長如果要去查案子的話,我可以和世良同學提一下。同行的還有破過幾次案子的鈴木園子同學,和毛利大偵探的女兒毛利蘭同學。”
“如果她們不介意的話,我挺想參加的。”
“我知道了。”
我們這個學校要變成偵探學院了。
午休的時候,世良真純率先過來找我。她跟我說,順便一起吃午餐吧。我就帶著便當盒,跟在她身後,看著她在學校食堂排隊買東西。買完炒麵麵包和炸豬排麵包後,她按著自動販賣機給我買了一瓶礦泉水。
“不好意思,久等了。”
“不客氣。”
我知道,世良真純已經做好準備了。
我們去的是空教室。
世良真純十分利落地坐在課桌上,短裙也跟著飛了起來,我下意識地彆過頭。
世良真純也不太在意,說道:“其實,我在想著,如果你不答應午休過來的話,還想著能不能約你來我家的?”
我突然間想起和田班長說的“很多人喜歡我”。
難道世良真純喜歡我?
“我一般不會去其他人家裡麵。”
“我房間不會有其他人,你就當做圖書館看也可以。”世良真純擺著手笑道,“我不介意的。”
“……”
我不太擅長應付過分主動的人。世良真純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我默默地開了礦泉水瓶,開始喝了起來。
“我找你有點事情。”
世良真純才開了一個頭,視線突然如同利劍一樣刺穿玻璃窗,腳步重新踏回地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立刻開了教室門。我也跟著走出教室門外,發現有兩三個學生逃跑的身影,有男有女,好像也不是學校新聞社的。
“這有什麼好跟著圍觀的?”世良真純不滿地說道,“剛才開始在食堂的時候就一直有人在看著我們,這到底怎麼回事?”
“這個問我…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