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係統兌換出來的東西,能不外露就不外露,免得落入彆人手中。
等到墨跡乾了之後,趙洛泱本想收起來,不過琢磨片刻,又將紙箋拿著出了屋。
羅真娘看到女兒跑出來,立即道:“要乾啥去?馬上吃飯了,吃完我們還要去寨子,你彆誤了我們的事兒。”
“知道了。”趙洛泱應聲就往外跑,現在她娘去寨子的熱情比她要高不少,昨兒應對山匪的時候,她娘和謝寡婦還在說織機不夠用,應該加織機加人手。
時玖道:“去宋先生家?”
“嗯,”趙洛泱道,“這紙箋還是放在先生那裡的好,有二爺爺在,也能幫忙看著。”
時玖道:“也好,讓先生有個準備,免得你突然說起,讓他措手不及。”
突然說做農具,至少也得商量幾天,趙洛泱若是一下子將圖拿出來,誰都要懷疑,將圖扔在宋先生那裡就不一樣了。
反正宋先生背後的鍋已經足夠大了,再背多點,也不礙事。
趙洛泱進了屋,先規規矩矩給先生行禮。
這是少不了的,平日裡再怎麼鬨騰,尊師重道的事也得好好放在心上。
規矩過後,宋先生的臉就沉下來,他這個小徒弟跟以往他那些弟子,唯一相同之處,就是這拜禮了。
除此之外……完全不一樣。
從前是他找弟子的茬,現在反過來他被弟子找茬。
“先生,”趙洛泱道,“之前我跟您說過農具,我最近有了些思量,都寫在了紙箋上,紙箋先放在您這裡,等我想起什麼,再來填補。”
幾張紙箋就這樣推了過來。
宋太爺道:“年紀輕輕,都沒下過地,你懂得什麼農具?”
趙洛泱老老實實地頷首:“所以,還得先生定奪。”
看起來是一副受教的模樣,讓宋太爺心中舒坦不少。
宋太爺接著道:“山匪的事過了,你準備要做什麼?”
“還有不到半個月就要到年節了,”趙洛泱道,“總該歇一歇,先生也不要太著急,許多事等到年節後再思量不遲。”
說的很是輕鬆,一副要歇著的模樣。
宋太爺想要訓斥幾句,想想這段日子也委實沒輕了折騰,於是揮揮手:“去吧!”
趙洛泱臨走之前,宋太爺還是遞給她兩本書冊:“彆忘了讀書。”
等到趙洛泱離開之後,宋太爺這才抿了口茶,去看小徒弟寫的那玩意兒。翻開紙箋,上麵零星記了幾句話,畫了個十分醜陋的圖。
宋太爺開始沒在意,輕笑一聲搖了搖頭,不過越往下看……他的眉頭就皺起來,看到最後更是將手中的茶放下,專心致誌地琢磨。
不聲不響就過了半個時辰。
宋太爺這才抬起頭。這不是胡鬨,這是真的畫了不少農具,還記了選地,種植的法子。
他說過啥來著?她年紀輕輕,懂得什麼農具?
是啊,懂得什麼農具?所以就將這些送到他屋子裡,想要從他手裡弄出來是吧?如此一來,外麵也就不會有人質疑和猜測了。
順帶的,他還得看著這破圖,另算出精準的畫出來,這樣趙學義才能去做。
小狐狸算的明明白白,活計也分的清清楚楚。
甚至連這圖咋想到的,怎麼來的,解釋都不跟他解釋。
在小狐狸身上的疑點太多了,多的他懶得問,乾脆小狐狸也破罐子破摔。
他到底給自己收了個什麼玩意兒做關門弟子?
宋太爺氣得將紙箋往桌子上一拍,他就不該去看,這樣就不用去理睬這坑貨了。
可是片刻之後,宋太爺就忍不住偏頭去瞄。
那些東西真的能行?
改一改就能做,做出來好用?
宋太爺心裡一陣刺撓。
……
十六戶的人吃過飯,照常趕著驢車去寨子。
大家歡歡喜喜的模樣,就像是啥也沒發生似的。
趙洛泱剛跳下驢車,白玉英就跑過來拉住她:“聽說你們村子進了山匪?可將大家都嚇壞了,族長說等你來了,就帶你過去,她要好好問問這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