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姑姑覺得這就是豫王的目的。
走出大殿,孟姑姑看向曹內侍:“還得去將人頭要回來,好好安葬。”他們的眼線不止是這些人,將那些眼線的身後事處置好,也算是給下麵人一些安撫。
曹內侍剛打聽了消息回來,麵色難看地向孟姑姑道:“您剛離開,武衛軍的人就將人頭取走了,聽說要拿去大理寺,等大理寺用完後,他們還要將人頭吊在城樓上三天三夜,以儆效尤,免得有更多人被相王蠱惑,去投奔叛軍。”
孟姑姑咬牙道:“他們要的是叛軍,讓他們將我們的八個人留下。”
曹內侍低聲道:“現在多少雙眼睛都盯著呢,看誰去認領那些人頭,如果我們去了,能將人頭帶回來還好,若是帶不回來……就被豫王徹底拿住了把柄。豫王府真的想給咱們個麵子,人頭送去大理寺之後就不會再管,咱們也能暗中行事。”
孟姑姑深吸一口氣,她微微閉上眼睛,曹內侍說的沒錯,豫王府就是在等他們自投羅網。
孟姑姑恨恨地道:“我們到底是看錯了人。”豫王才打了勝仗,自以為轄製住了太師和相王就開始迫不及待地算計皇上了,難不成豫王還想拿下太師之後就逼宮?
這些孟姑姑沒法去猜測,但她算是見識了豫王的心狠手辣。可憐了那些眼線,他們什麼都沒做,手上不曾染血,卻死的這樣淒慘。
也許不久之後,這也將是她的下場。
……
蕭旻寫了信讓人送去藩地,信函還沒能出城,太師就拿到了一份謄抄好的。
信是蕭旻自己寫的,其中的話語很是稚嫩,通篇沒有皇帝的威嚴,有的隻是示弱和安撫。
太師將手中的紙箋遞給中書省官員。
中書省官員看著皺起眉頭:“皇上乃一國之君,豈能如此?”
另一個道:“皇上必然派人試探過豫王府,豫王府不肯輕易放過此事,皇上無奈之下,隻得這般做。”
“這不是逼著皇上低頭嗎?”
“豫王狼子野心。”
話雖這樣說,幾個人都多了看戲的念頭。
豫王和皇帝互相算計,得利的隻能是他們。
太師淡淡地道:“豫王府的人去了大理寺,暗中還在京中四處盤查,今日又向朝廷請求,想要審問宮中的內侍。”
中書省官員道:“真的讓豫王府的人這樣任意妄為?”
他們可以阻攔豫王府,但他們不太想這樣做,豫王府可是在對付小皇帝身邊的那些人,那些人教唆小皇帝防備太師,若是能借豫王府的手將那些人除掉,對他們自有好處,並且通過這樁事,還能看著豫王和小皇帝從此決裂。
他們樂見其成。
不過……
中書省官員道:“豫王就沒想過後果?莫不是他真的為了豫王妃失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