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晗試鏡很順利，他本來就是片方屬意的人選。
回公寓的路上，他正閉眼小憩，就聽見身邊的經紀人突然“咦”了一聲。
賀晗沒睜眼：“怎麼了？”
“沒什麼……”經紀人嘟囔，“遇上了個很奇怪的人。”
賀晗興致缺缺，他太困了，晚上還要趕一個拍攝，得先補覺。
倒是副駕上的助理起了興趣：“什麼奇怪的人？”
“一個微博博主。我找他幫忙打廣告，宣傳小晗的新劇，他沒接。結果今天把我給他的視頻上傳了，用的也不是我給他的文案。”經紀人說。
“這是視金錢為糞土啊？他肯定是晗哥的真愛粉！隻有真愛粉才不收錢。”助理問，“是哪個博主？”
經紀人：“找到真命天1就改名。”
賀晗茫然地睜眼。
“啊，這個我知道。”助理震驚，“這博主是很出名，但……他不是個Gay嗎？”
經紀人點頭：“是Gay，看不起Gay啊？”
“不是不是。”助理連忙搖頭，“隻是晗哥的電視劇是正劇，他宣傳可能沒什麼效果。”
“你懂什麼，他的微博流量都是實打實的，而且他微博粉絲大多都追劇，他隨手發條安利，比很多紅V管用。”
助理似懂非懂地點頭，順手點進了對方的微博看了看，片刻後驚呼：“哇——他真的是男的嗎？旗袍都敢穿？這身材會不會太好了？”
經紀人說：“是男的，我在一次活動上見過。”
他正要繼續說，一隻手伸到他麵前來。
賀晗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給我看看。”
他不信這世界上還有哪個男的穿旗袍比富貴哥好看。
拿過經紀人的手機，他隨手翻了翻。這博主連著發了四條關於他新劇的微博。
【找到真命天1就改名：濕了。[視頻]】
【想坐在你身上幫你練俯臥撐。[視頻]】
【在嗎？做/愛嗎？我可以自己動。[視頻]】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絕的弟弟！[視頻]】
賀晗：“……”
賀晗：“這人怎麼隨便這樣意淫彆人啊。”
經紀人：“免費的宣傳，彆得了便宜還賣乖了，隻是打幾個字，現實中碰不到你的。”
賀晗：“
下次能不能……”彆找這個博主宣傳了。
賀晗話沒說完就停住了。
他翻到了這個博主最新一張自拍照，發布時間是上個星期。
照片中，男人穿著眼熟的旗袍，左腿往前稍稍邁了邁，白皙修長的大腿露了大半，另邊手戴著手套，捏著孔雀扇，性/感至極。
【找到真命天1就改名：日常騷一騷。不接旗袍廣告，彆私信我靴靴。】
照片沒露臉，但賀晗一下就認出來了。
下麵還有評論說這腿絕壁是P的。
腿當然不是P的，實物昨晚還纏在賀晗腰上，糾纏中帶著勁兒，夾得他腰不斷發軟。
經紀人納悶：“能不能什麼？”
賀晗咽了咽口水，長按圖片想保存，又想起這是彆人的手機：“……能不能多找他宣傳幾次？”
經紀人總覺得他剛剛那語氣不是想說這句，莫名其妙道：“我是想找啊，可彆人不接。”
“那就出多點錢，要是公司預算不夠，我再添一點。”
經紀人：“……”
經紀人：“不至於……”
賀晗把手機遞回給他，表情古怪，看起來有點開心，又有點凝重。
“你以後少看點他的微博，不然我告訴嫂子聽。”
——
嶽文文撐著下巴吸奶茶杯底下的珍珠，隨手刷新了一下微博。
“噯，你倒是說話啊。”袁星在旁邊催他，“快跟姐妹說說，你和賀晗到底怎麼回事？”
“沒怎麼回事，是意外。”嶽文文道，“你聲音小點。”
“都上了幾回床了，叫意外？！”
嶽文文糾正他：“……就兩回。”
這話他說得沒什麼底氣。
第一次可以說是意外，但第二次……
“唉，你根本不懂。”嶽文文道，“他那雙眼睛，你知道吧，一看向我……”
袁星：“你就心動了？”
嶽文文：“我就想跟他上床。”
袁星：“這麼純潔的眼神你都能想入非非，你真是個禽獸。”
嶽文文冷哼：“你是沒看到他……”
“看到他什麼？”袁星撞撞他的肩膀，“快說說，分享一下，他猛不猛？尺寸怎麼樣？技術好不好？”
“起開，我沒討論這個的興趣。”嶽文文趕他，拿起手機刷了下微博。
滿屏幕的賀晗。
賀晗新劇
熱度非常高，一更新就上熱搜，每晚八點過後他的微博主頁幾乎都是賀晗的截圖和視頻。
今天的熱門話題是#我和賀晗#。
各個女生把自己的臉換到賀晗的合照對象上，沙雕又有趣。
他正津津有味地翻著，不小心點到了刷新按鈕，界麵頂端瞬間刷新出了賀晗的最新微博。
【賀晗：^^哥。】
嶽文文眨眨眼，這微博什麼意思？
他迷惑地點開微博下麵的評論。
【哪個哥哥！！是不是XX（新劇的男二）！！啊啊我不管我的CP發糖了！】
【電視劇是BG！請尊重一下女主好嗎？隨時隨地亂拉郎配不覺得很KY？】
【哥哥不在，姐姐在！請立刻跟我談戀愛啊啊！！】
嶽文文看了一會，手閒著，順手就點進了賀晗的主頁。
粉絲量蹭地一刷新，比他上次進來又多漲了七萬粉。
這漲粉速度簡直令人瞠目結舌。
嶽文文視線往下，想看看賀晗的自拍，餘光掃到左下角後，整個人登時僵住了。
隻見右下角有四個大字。
互相關注。
……互相關注。
…………互相關注？？？！！
嶽文文驚怔不過三秒，火速移除掉對方對自己的關注，因為太過慌亂，一不小心把他給賀晗點的關注也給取消掉了。
他剛重新點上，賀晗的微信語音就彈了過來。
袁星：“對了過幾天七夕你怎麼過啊？我約了個體育老師，東北的，想想就幸福……你去哪？”
嶽文文拿起手機往外走：“跟震/動/棒過。我出去打個電話。”
“哥。”賀晗那邊很安靜，他語氣低低的，“你怎麼取關我啊……”
“不是，你關注我乾什麼？”嶽文文問。
“想看你動態啊。”賀晗說，“而且你也關注我了。”
嶽文文跟說繞口令似的：“……我能關注你，但你不能關注我。”
“沒關係，我的微博是自己在管的。”
這嶽文文看得出來，因為賀晗的日常博簡直就像個微信好友圈，開心的時候一天能更好幾條微博，沒心情的時候十天半個月連條廣告都沒。
……而他們419後的那一天，賀晗一口氣發了五條微博，粉絲都在下麵問他是不是中彩/票了。
嶽文文說：“那也不行，我是個營
銷號你知不知道，哪有明星關注營銷號的？”而且他天天發的都是些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