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巧言令色、巧舌如簧(2 / 2)

利用完張華,王熙鳳立即趕儘殺絕,張華沒了未婚妻尤二姐不說,還有性命之憂,何其無辜?!何罪之有?!

這種人命案子,要麼斬、要麼絞,薛蟠打死馮淵,逍遙法外,倚仗四大家族官官相護的勢力,應天府知府賈雨村斷案更是狗屁不通。

徇私枉法、草菅人命,說的就是王熙鳳、薛蟠、賈雨村這類人,這種毒婦、惡少、貪官,少一個,世間就多一分正義和安寧。

王熙鳳一生隻做過兩件善事,一是善待劉姥姥,二是善待邢岫煙。她身上黑的,沒必要洗白,因為本來就黑,抹不掉。白的,也沒必要抹黑。但是,王熙鳳惡遠遠多於善,黑遠遠多於白。

按說彆人怎麼毒辣,亦不關賈琮的事,世間惡人除之不儘,但王熙鳳欺到他頭上來了,沒得說,乾掉!

……

“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王熙鳳一直瞅著那三張文契,待賈母說出來,不禁驚憂,心念電轉,便有了分辯、推卸的對策。

這種暗地裡收的七分利銀,即是借貸者借一兩銀子,一月收利息七錢,第二月一兩七錢又是本金,按它的十分之七來收……本金越大,時間越長,賺得越多。

假使合理、合法撅取財富,賈母也不會多說什麼,哪個大戶人家不會倚仗權力斂財呢?但賈府最重視麵子、羽毛,倘若挪用官中銀子、七分利銀害人的事情坐實,王熙鳳的管家權力便動搖了,她自然不會承認。

她這時對小叔子賈琮已是恨意滔滔、咬牙切齒了,王熙鳳盈盈下跪,淚眼婆娑:“老太太,文契上的畫押、署名是來旺的,此乃其一。其二,來旺、來旺媳婦跟我辦事,難免有打我旗號作惡之舉,琮弟如何便一口斷定是我做的?我竟不知與琮弟有何仇怨,琮弟何必如此陷害於我?”

“其三,府裡下人的難管,老太太、二太太比我清楚,如那東府的焦大,仗著救過太爺(賈代化),連主子也敢罵,西府的下人,管庫房的、守門的、巡夜的、廚房的……林林總總,亦有鑽空子、管不過來的人,他們又和這個主子、那個主子有關係,因此,我總有疏漏之處。這事焉能不是來旺夫婦自作主張的?琮弟為何認定乃我一人所為呢?”

王夫人、賈母相繼鬆氣,王熙鳳是賈母所寵愛的,賈母道:“琮兒,你這是誤會你嫂子了,還不快賠罪領罰?印子錢的事兒不光彩,把來旺夫婦攆出去也就是了,嚴令下人不要再行此事。說來琮兒也是為了府上清譽,我不會重罰你的。”

就知道王熙鳳會玩這一招,攆走來旺夫婦不是賈琮的目的,他的目的是撤掉王熙鳳的管家權力,賈母究竟是看不清還是故意的?無論如何,賈琮也不甘心就此放手,那樣王熙鳳又會反擊他,他道:“老太太,孫兒認為此舉有失公允,來旺夫婦是璉嫂子的親信,既然嫂子認為我之言是片麵之詞,嫂子之言,何嘗不是片麵之詞?”

賈琮話音落下,確實如此,王熙鳳即便說得入情入理,誰也不能斷定真假,一陣沉默,賈母道:“那你覺得如何才是公斷?”

“回老太太的話,來旺夫婦是璉嫂子的親信,闔府下人皆知,璉嫂子手段嚴厲,令他們對證豈不是有互通嫌疑?很多下人,在璉嫂子的眼神下,也不敢說真話,怕事後受處罰。老太太想看真相,最是簡單不過,私底下隨意叫幾個婆子、丫頭、小廝一問,且隻能暗中詢問,這樣一來,他們也就不必害怕處罰,璉嫂子是否挪用官中銀子,豈不一目了然?”

賈琮一字一句地說完,退到一邊默立,極是沉穩。

邢夫人見時機到了,笑道:“趙姨奶奶敢說真話,老太太何妨問問她?假使趙姨奶奶也胡鬨了些,不是尚有周姨奶奶麼?她們及丫頭的月例銀子,全是鳳丫頭管,如若鳳丫頭真的挪用,且行不法之事,老太太,我這個做婆婆的,便也有失責之處。”

在賈琮的步步緊逼,邢夫人的神補刀、神助攻之下,王熙鳳、王夫人勃然變色!

賈母瞅瞅賈琮,再瞅瞅邢夫人,舉棋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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