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233章 春夢了無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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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間床上,分開尤氏雙腿,賈琮直沒到底,尤氏櫻唇翕張,她已經好幾年沒嘗過這種滋味了,本能地想叫出聲,卻隻張了張嘴。

賈琮抱住她苗條的身子,便狠狠衝刺,尤氏才來得及拔下簪子,頭發早已一片淩亂,誰知賈琮越來越狠,吃了藥的少年,爆發力最是驚人,尤氏仿佛要抓住一個依靠似的抱緊他身子,賈琮在她胸上啃咬,她複雜地撫摸住他的頭。

高高抬起兩條長腿,在一個多時辰後忽然有規律地抖動,尤氏持續了十多秒的高潮,刺激了賈琮,精華在她體內噴薄而出。

尤氏本來想事後就走,避免相見的尷尬麻煩,無顏以對,可是舒爽過後,隻覺得一陣疲累,抱住身上的男人,眼皮漸漸沉重地睡著了。

賈琮也覺得累,這種感覺以前可沒有過,是藥力助長了他的發泄太過,才會這樣,剛才麵對尤氏,他腦海還是感覺到的,現在清醒漸漸複蘇,他更明白是怎麼回事,賈琮把頭埋在尤氏的頭發間,也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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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蘇會館,是江蘇商人、讀書人、官員在京共同建立的。

“蔣兄死了,死得很冤。”賈斯文背手,眼看窗外的燈市出神:“當時羅敏、魏無知還沒死的時候,戶部司馬匪鑒曾上疏,提出羅敏、魏無知本為親戚關係,卻同在垣部(六科衙門),不合慣例,且他們與賈琮有舊怨,很難說此事與山海盟沒關係,賈琮此人行事,必然謀定而後動,如此一來,事後兩人死掉,皇上也不會有憐憫之情。”

“這兩人的生死,和我們沒關係,各部門都有小動作,考功司難持公正。”丌詩軒分析道:“蔣兄剛正不阿,不像賈琮在文會逢迎司禮監,他們趁機報複,也是可能的。”

落第的方無悔捏緊拳頭:“但此事不能善罷甘休,奸人當道,我等正人君子沒個去處,兩位正該掃清奸佞,眾正盈朝,還君子一個公道!”

丌詩軒眼神閃爍:“賈琮結交權奸或者錦衣衛,能上奏麼?”

“不能!”賈斯文堅決否定:“我雖然是給事中,但不是禦史,這樣風聞上奏,按慣例不是不可以,但是沒有實錘,恐怕引起皇上憤怒,而且司禮監就在皇上身邊,哪會幫我們說話?”

丌詩軒又問他該怎麼辦,他和賈琮同一科進士,同在翰林院值班,而賈琮竟然能在西閣當值,他又妒又恨,但他畢竟是新手官員,究竟是不是賈琮害死蔣化蛟,一時不能確定,賈斯文這個老手卻是百分百確定賈琮在幕後謀劃。

又有傳言說,方無悔不得高中,是司禮監做了手腳,方無悔這個舉人便大恨太監和賈琮,急躁得忙問該怎麼辦,“賈琮已有名望,羽翼已成,但是會推入閣,尚有張閣老阻攔他,不過就算如此,也不能除掉這個奸佞小人!”

賈斯文神秘道:“不然,或者大有可為,諸位可還記得,明末江左三大家的錢謙益,是如何被崇禎皇帝疑心的?”

方無悔侃侃而談:“崇禎一介昏君,不識正人君子,兼聽則明,偏聽則暗,當時是周延儒、溫體仁在背後謀劃,捧出一個小官做槍,彈劾錢謙益在浙江提學時,考試不公,有科場舞弊的嫌疑。當時,周、溫兩位不得入閣,而錢謙益在名單上,遂引起他二人妒恨,密謀除掉錢謙益,後來溫體仁不整死錢謙益不罷休,罷官之後,還發動陰謀,逮捕入獄,如今賈琮就是這種小人!”

“不錯!”賈斯文稱讚:“科場舞弊,舊事重提。”

丌詩軒拍案叫絕:“賈琮曾經牽扯到鄉試案件,曆來董安國都在,根據張閣老的信息,董安國也在會推名單上。我們用這件案子作掩蓋,暗暗指出賈琮有黨,丁醜上書實為沽名買直,陛下也忌諱黨這個字,也會想到董安國在掩護賈琮……失了聖心,這兩人都得玩蛋。”

當初錢謙益可以說是天大的冤枉,卻愣是被溫體仁先聲奪人,舊事重提,把這個江南文宗打下深淵,天啟崇禎一直不得重用,官場的某些手段,曆來是古今通用,就連現代官場,都還把古代的某些官場學問,奉為金科玉律。

作為彈劾彆人的老手,奏折也和八股文一樣,是有很大學問的,公開指責和換個方式提出來,效果完全不同。

方無悔覺得不對勁:“如此一來,我們豈不是奸佞小人了?”

“唉……”賈斯文笑道:“方兄不可自誤,隻是個比喻而已,戳穿賈琮的虛偽麵目,我等哪裡不是正人君子?”

方無悔心中大定。

董安國和賈斯文是同鄉,同樣是浙江人,可是在這場鬥爭中,同鄉關係,都被他拋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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