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寢裡麵,隻設了香案,靈柩圍了白布,都說女要俏,一身孝,秦可卿正跪在案前燒紙,一身素白、銀器,腰也用白色帶圈起,單看背影就是一個美人。
餘光看到右側有人進來上香,起初還以為是秦鐘,沒太注意,又看到那人跪下來磕了三個頭,等他抬起麵容,秦可卿的手忽然停在盆邊,愣了好大的片刻:“是師弟來了。”
語氣有些冷漠、冷淡,和她往常平易近人的態度不一樣,賈琮也以為隻是她傷感於養父死亡之故:“師姐節哀,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昔日莊子喪妻,還彈琴大樂,秦老師這是超脫到西天極樂了,女兒安詳,子嗣蔭官,他必能長眠於地下。”
秦可卿低頭繼續燒紙,不說話,門外邊瑞珠來請他出去喝茶,這丫頭也是恨恨的,仿佛賈琮和他有仇,賈琮邊走邊訕訕道:“瑞珠,我沒得罪你吧?”
“哎呀,彆說這話,誰敢讓大名鼎鼎的三省巡按得罪?巡按老爺喝完茶,快走吧,畢竟這兒晦氣,不定你夫人也等急了。”寶珠遞上茶就趕人,倒是瑞珠不說話,使了個眼色,秦可卿從正寢出來到耳房,兩丫頭才退了。
賈琮喵喵客廳,他記得原著裡麵,秦家兩個遠房嬸娘來接收家產的,那是因為秦家三人都死光了,此時秦鐘還在,秦可卿也是聰明人,又有他這個狀元徒弟,應該不至於出問題。
他純當聽不見丫頭趕人,厚著臉皮進耳房,坐下,秦可卿也不上茶,賈琮仔細想了半天,訥訥道:“那個……師姐在生我的氣?”
“不敢。”秦可卿言簡意賅,咬了咬嘴唇:“你有什麼錯呢?”
賈琮坦誠道:“當初我也想過和師姐……或者說和你相守,後來才覺得這不可能,我也不知道……”
“彆說了……”秦可卿伸出手指堵住,淚如泉湧:“這怎麼能怪你,我也不怪你,這都是我的命,我原本想,我們就這樣好了,彼此疏遠一些,不連累你,也不連累我,可你偏偏要說出來……師弟是讀了聖賢書過來的人……”
賈琮心裡微微痛了一下,但又恢複鎮定:“是啊,這世上最大的不是皇帝,而是孔子……”
“先不說那些,等回南方了,我會去看你……”賈琮還沒說完,就感覺溫香軟玉在懷,秦可卿的年紀比王熙鳳小,如果說那幾年還是輕熟,現在卻是成熟了,即便穿孝服的時候不施粉黛,亦是芳香撲麵,那嫋娜的腰肢更令人迷醉。
月影稍移,兩人不知何時吻上,賈琮扯開了秦可卿右肩的孝服,露出一片雪白香肩和若隱若現的抹胸,許久秦可卿才推開他,慌亂地整理著裝頭發,“師弟,現在不行……行程要緊,你快回去。”
賈琮食髓知味地舔舔嘴巴,也明白今晚不能發生什麼了,說了幾句話才告彆,秦可卿得釋心懷,更彆提心裡多快活了,賈琮趕回西城,天又晚了幾分。
到園子後門,被秦可卿挑起的沸騰血液,才平息不久,又升騰上來,賈琮索性進了大觀園後門,他知道蘅蕪苑挨著後門的,守門的張媽本不想開門,聽見是賈琮,隻得開了,過了朱欄折帶板橋,鶯兒開了門,進蘅蕪苑臥室,薛寶釵慵懶地點燈,埋怨道:“你怎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