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劉挺的眼神正正的回望賈琮的官船,“欽命豫齊蘇三省巡按賈”的旗子,掛在數丈高的桅杆上麵,兩邊燈籠也塗染了這幾個字,在江風中颯颯飄揚,獵獵作響,稍頃鑽入迷霧,終不能見。
古代航船,當不能看清方向,一般就用羅盤指南針,作為四大發明之一,推動曆史進展,指南針還是挺管用的,鄭和下西洋也靠它。
“此事你不管了?”
妙玉自從做了賈琮的紅顏知己,自然不會那麼討厭他了,想起當初還誤解了賈琮索賄的目的,也不想重蹈覆轍。
賈琮像猴子似的抓抓腮幫子道:“大姐,私錢一事呢,我們還沒有深入了解,但凡一個弊端,隻有看得清楚,想得通透了,才能去想法子,不然就是畫蛇添足,緣木求魚啦。你看這裡麵也有些私錢,剛好可以研究研究,到鎮江錢莊試探一下。”
妙玉年齡比賈琮大上四五歲左右,這個成熟的禦姐,一聽到這種稱呼,感覺怪怪的,分析道:“也是,私錢名目繁多,騙人的法子高深,再說你不是監軍的禦史,製錢又扯到皇帝的麵子、大臣們的物議,你還是以積攢資曆、結交好彆人為要。”
“這樣你就可以做我的賢內助了。”賈琮抱起妙玉,妙玉“啊”的一聲,柔軟的三千青絲垂地,脖子向後仰了一下,不得已摟住了賈琮的脖子。
眼神的光,清澈得如江南晚間的春雨,帶了絲拂之不去的冷意、優雅的婉約,高雅的禦姐軟綿綿地貼在身上:“我哪是你賢內助,應該是紅顏。”
“加個知己。”賈琮興致一起,就奪了妙玉的唇,在長江濤流的船上,纏綿不休。
柳湘蓮等人已經習慣了賈琮“清廉有加”、“潔身自好”的私下行事作風,暗暗咳嗽幾聲,目不斜視地分批巡邏在船舷護欄內。
……
木棉花隨風傾斜,這壯觀景色在單、曹之間,不顯得那麼文雅美麗,蘆葦在湖邊蕩漾,因為蝗蟲的肆虐,而有些不堪入目,這裡的一個河防營院子,淩決褘撫額沉思道:“先生交給我的那本,張道陵的《飛仙記》,已秘密讓開封的幾個出名的古董行大朝奉辨彆真偽,確定是張道陵真跡……”
“可見禦史大人心念王爺,如果呈上去,皇上一高興,就不會責備王爺了。”甘三帶人護衛在左右,躬腰交談:“賈禦史若把江南江北的事都辦好了,也肯定能入閣,據客商所傳,官聲甚好,就是劉公公那裡……”
親王的長府官那裡,有一大批辦公機構,專門處理王府內務,不過沒有跟過來。
聽到甘三的話,趙康嘴角飛過冷冷的嘲諷,不知嘲諷甘三還是劉知遠。
淩決褘皺皺眉頭,歎息了一聲,當前的一切形勢,對他都不怎麼好,二哥在陝西三邊掌軍,大權在握,三哥待在京裡,父皇生病的傳聞,不時傳來,而他一無所有地待在災荒之地。
其實對於做皇帝,他不是那麼渴望,對於缺愛的他來說,都有點想念乳母甘萱了。當然先生賈琮的做法,在他看來是個好人,也是個好官,他這麼辛苦為自己搜羅一件寶貝,不就是讓自己得到父皇的寵愛嗎?
淩決褘眼中呈現出一絲玩興:“這個寶貝暫時不要呈上去,等聽到了風聲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