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收到的消息,賈琮加了監軍權,看來是比賈雨村都會鑽門路,當年賈雨村第一任,就搞不好上司關係,一任革職了……”
“快彆提那個白眼狼了……”陳氏翻白眼道:“就算他今天坐到了兵部尚書,對我們又能怎樣?依賈琮這個風頭,倒是能把咱們的產業追回來了……”
二老瞧瞧王熙鳳的肚子,王子勝歎息道:“可惜我沒有了待嫁的閨女……”
王熙鳳聽得耳根子一紅,聽到好消息,她緊張一緩,心裡高興了一下的,想想又暗呸,乾嘛為賈琮高興?她隻是為家產高興……但不知道賈琮怎麼處理呢?會幫他們家嗎?這個小叔子可是不好說話……有仇必報,睚眥必報,比自己狠多了……
又想自己懷的可是他的骨肉,他不至於這麼狠心吧?可憐了孩子,將來都不能認父親……真是越想越苦悶。
她當年很威風,威重一族,權傾兩府,甚至可以動用官場的關係,但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王家的權勢,現在無法借勢了……權勢最大的,反而是這個和她有數次肌膚之親的小男人……
回想種種經曆,豈不令人複雜感慨。
……
卻說中城玄武湖,又是另一番景象,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一方棋坪,兩台棋盒,三座石墩,舞低楊柳樓心月,歌儘江南雨未消。
應天府知府閔子建“熱烈歡迎”賈琮遊覽玄武湖風光,兩人也確實擁有共同話題,從科場到酒令,從官場到詩詞,楊柳岸,曉風殘月,一日下來,就如知己一般。
給賈琮送尚寶司與兵部印信的是金陵守備鄭人奮。
這鄭人奮是南安郡王鄭成功的後代,到了他這一輩,隻有一個伯爵,四王之中,隻有北靜王水溶襲爵,其他王爵都是到頭了的,即使子孫有爵位,也是減等承襲。
而大順的武官世家後代,有不少還是掌權的,就如京營都督府裡麵,鎮國公牛清就是都督同知,鄭人奮是伯爵,也是金陵守備,守備是金陵最大的武官了,權力在五城兵馬司的指揮使之上,負責金陵城的治安、營兵訓練。
接過印信的賈琮,壓製住了對權力的那抹狂熱,閔子建卻臉色很是難看,差點暈倒,鄭人奮奇怪道:“閔大人這是怎麼了?”
“無事,無事,禦史大人,良辰美景有了,賞心悅事卻少了,古往今來,這四美不可缺,不如請柳采薇、陳阮過來撫琴……”
“好啊……”賈琮笑眯眯的,怎麼看怎麼欠揍。
鄭人奮又道:“大人可去過國子監?茜香國鎮海守製之子周監生正在金陵呢,下官也是聽說貴府有小姐,要和周家議親……”
賈琮現在知道,所謂的茜香國,在大順地圖上,其實就是前世的台灣,根據塘報傳來,似乎這邊打不過茜香國的本土勢力,為了安撫……
所以要準備拿探春去和親?隻要認做南安太妃的義女,安上郡主的名頭……那個姓周的鎮海守製,恐怕也隻是請求人。
茜香國那個不毛之地,經過了鄭家的開發,此時還有外國人,這種和親,很不對賈琮胃口:“這事應該歸大使館,本官不好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