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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成親未久,但和汪皇後好像也不怎麼恩愛。
皇宮西閣裡麵,淩決褘給予了賈琮熱切、期盼的目光:“賈愛卿,朕能不能做千古一帝、一統宇內、萬國來朝,全看愛卿此行了。不管開火器、還是提拔匠人、招攬海盜,朕都全準!”
賈琮恭敬道:“皇上英明,一味懷仁,鄰國敬之而不畏也,內聖外王,方為天子之道,臣定然不負皇上之重望。”
淩決褘不禁麵有得色,一想起開疆拓土之功,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那是何等的霸氣啊!
內宮二十四衙門的兵仗局總管葛玄禮隱藏了嫉妒,吃味地也想撈一件功勞:“萬歲爺,近來各地書院,亂議朝政,奴才以為,很是不妥,乾擾賈學士的督師,莫若……”
“愛卿以為如何呐?”
賈琮眼神一眯:“陛下,朝廷規定的官方讀書場所,有社學、縣學、府學、國子監,這書院不在朝廷規定之內,所謂‘人言不足恤’,但又有‘人言可畏’,書生亂議朝政,總是不妥……”
就算現代,都不能亂議朝政的……
“愛卿酌情處理即可……”
葛玄禮得意洋洋起來,自以為很高明,然後賈琮才奉旨退出。
以前的“好朋友”劉康,現在被打發到了鐘鼓司敲鐘,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戴權也不怎麼鬨事了,倒是趙康、葛玄禮幾個很得勢,賈琮也不得不以巨額錢財賄賂他們。
現在捧起來,來日再殺掉,謂之捧殺。
當然,這對賈琮的名聲肯定有影響。就比如錢謙益,天下文宗和結交太監混合在一塊,就成為很複雜的一個人。
但怎麼樣也不影響自己的勢力。
“皇帝倚仗輔臣賈琮是對的,但政事難行。”西六宮大殿裡麵,張茜太後欣慰、又有幾分閃爍其詞:“後宮不得乾政,本宮也不議論那些政事,就說東西六宮裡麵,賢德太妃是賈琮姐姐,封誥是不能撤的……”
淩決褘明白了:“改日朕再議議王子騰的諡號……”
生母也就是原先的裕妃,此時生病了,儘管美麗優雅的汪皇後也在太後旁邊,淩決褘也不多看一眼,徑直走了,汪皇後覺著委屈。
張茜太後看她一眼,翻了翻眼睛,“你自己學著點,一味遵守禮節是不行的,皇帝也是人。”
鳳藻宮內,正在做針線的抱琴說道:“甘嬤嬤進了東六宮呢,太後也沒說什麼,倒是皇後娘娘有點不忿呢。”
“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不關我們的事了,我隻期盼著,有朝一日還能再回家省親一次才好啊!”賈元春百無聊賴,歲月也在她臉上留下了不少痕跡,一天天的,就這樣過去了。
……
“嘭!”
從軍器局返回的時候,幾個實驗地雷在荒山上炸響,山子野說精密了很多了,但是時不時有匠人傷亡,優免條例現在都沒有同意過去。
伍三哥、仲尹他們看得心慌慌的,回到家以後,已是“臨晚境、傷流景”,在香菱的服侍、梳洗之後,賈琮決定去薛寶釵房間。
臥室裡麵,幽香淡淡的,回來之後,賈琮一直沒提外麵的事,想來想去,薛寶釵還是有些不忿的,她還是有傲氣的好麼?
“夫君……你不多囑咐幾句麼?”薛寶釵坐在梳妝台後,對鏡卸妝,隻穿了睡衣,一頭烏發很茂密。
臉上、身上的些微豐腴,還有貴氣的優雅端莊姿態,很能挑起賈琮的興味。
坐在旁邊的賈琮一臉奇怪:“家裡有你,我還擔心什麼?”
薛寶釵微笑著,不看他。
賈琮不由想起那麼幾句名言:一見鐘情,不過是見色起意;日久生情,也隻是權衡利弊。
現在想想,多麼有道理啊!
“好了,過了今晚,我們又見不著了,不要多想好嗎。”賈琮不由分說,率先發動了攻擊,還沒到床上,就又親又摸起來。
雖然已經是常有的事了,寶釵還是受不了丈夫嫻熟的攻勢,況且有心裡的羞澀作祟,很輕易地就被拿下來,發出一聲聲嬌呼:“……”
……
次日,寧國府大開祠堂,開啟了歡送賈琮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