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基礎在於“資本的原始積累”,十八世紀的英國早已步入這個階段,而大順此時也是有資本主義萌芽的。
問題在於可行性與成功率:國家的資本積累,需要逐步脫離小農經濟與自然經濟,實現大幅度的手工業與機械化。明朝以來的大城市都有這種趨勢,諸如蘇州、南京等。
而政治基礎是賈琮不斷強大的官場同盟上麵,也是上層建築,思想文化與群眾基礎,還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
按馬克思《資本論》,生產者與生產資料分離,以被雇傭的自由人形式轉化成資本,資本的流通再促進這麼一個過程,才是進步,這個曆史必然性是不會變的。
而封建社會晚期,已經出現這種狀況,毋庸置疑,明朝有農村人湧入城市,最終慢慢變成資本家、儒商、爬到中上層社會的真實案例,隻不過比率較低。
黃仁宇對明朝的這種“資本”作出全盤否定,那是他和馬克思對“資本”的理解不同,也是罔顧事實。
而在上層建築方麵:現代各個行業都有人作出傑出成就,並且比當官的滋潤。封建社會的商人則不是如此,像前麵的沈三貫、任其火,他們必須依靠官。那麼,賈琮明顯可以作出引導。
引導資本的積累,這樣大順以後就不會落後給其他國家。
要知道:飛梭是工人發明的,蒸汽機是工人發明的,造紙術也是勞動群眾發現的(蔡倫隻是改進)……
至於思想文化基礎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英國那麼快步入工業化,在文化普及率方麵,這個五百萬人口的國家,普及率高達百分之四十。
明末最發達的城市蘇州,識字率不超過百分之十。
或許,賈琮回去賦閒,也可以在文化上麵,弄一個“聖人”來當當?
以上的可行性,是有的,還比較高。
……
廣州城南的驛所,科埃略房間的隔壁,有一個金頭發、白皮膚、深眼窩的姑娘被綁在這裡。
黛芙妮來自英格蘭的利物浦。
大不列顛的強勢崛起,與葡萄牙、西班牙發生了強烈的摩擦,葡萄牙抓到英國船長,甚至割了他們的耳朵,黛芙妮也在被抓的行列。
那兩個可惡的葡萄牙人進來了,他們穿著來自遠東國家的印花布,由於白人常有的濃重體味,黛芙妮還能聞到他們噴了來自地中海一帶的男士香水。
“神父,賈琮的態度,我們捉摸不定,這個蠻橫、驕傲的人,到底對於我們的科學有沒有興趣?”科埃略迷茫了。
“我想把這個英格蘭的女人,和她的朋友一樣,送她去邪惡的地獄。你知道,我們在馬六甲、南非與東印度的偉大事業,都被這些英格蘭的人給邪惡的霸占了……”科埃略的目光狠辣無情。
使得黛芙妮在顫抖。
金發粘黏的臉上,布滿了令她討厭的灰塵。
“不,總督閣下,上帝是仁慈的,即使有一絲希望,哪怕這個強大的遠東國家需要我們的人手,我們也甘願派人進去,這能讓我們獲得我們想要的東西,就像我們在南非的貿易一樣。”克裡斯托弗道。
……
城裡也有相似的一幕,賈琮的靴子在白蓮教女人的麵前踱來踱去,這女人會是間諜嗎?
“唐堯……名字還取得不錯。”
唐堯已經被清洗乾淨了,可惜一路行來,在“狗官”的虐待之下,人也清瘦了許多,這姑娘就是殺氣大了點。
“既然你不肯說,也不願自儘,那就怪不得我了……”賈琮貼近了她的領口。
“你乾什麼?”唐堯緊張,俏臉漲紅,但黑色的上襦卻被撕開了,她想反抗,卻不抵死反抗,很矛盾。
“啊……放開我……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