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乾涉你們的生生乳怎樣推廣,我們互不乾涉,就交給市場和大眾來選擇吧。”賈琮拱拱手,義正言辭。
王嘉會此時倒是沒有針鋒相對了,麵色顯得有些黯然,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就像自己堅持了一生的東西突然發現錯誤一般的雷霆打擊那樣,拱拱手也就告辭了。
賈琮沒空關心太醫院的人,繼續吩咐道:“把試驗範圍推廣到三百人,繼續加大藥物產出,並且直接可以開價賣了,算算成本再定價。”
對幾萬人進行試驗,賈琮現在沒那個耐心和免費服務的義務了,艾爾利希團隊畢竟是資金足夠的,而賈琮可是隻有自己一個人投資啊!上萬人試驗還得花費很大成本、人力、物力、財力。
這時他不禁瞄上了神武將軍公子馮紫英,剛好馮紫英也正在琢磨著這事呢,這個公子也是莽撞過的,原著二話不說就打了仇都尉家的公子,還是有點魄力,此時見了賈琮的藥物效果,他自然不是傻子,試探著笑問道:“子禮世兄,你看這藥物一個人投資是不是有點捉襟見肘呢?”
賈琮聳了聳肩,故作輕鬆道:“勉強能支持吧,你知道我海貿的利潤還有幾百萬兩呢。”
馮紫英聽了差點吐血,其實賈琮這樣說也沒什麼,大家都知道海貿是暴利,從澳門、日本、香料群島、馬六甲這樣周轉幾次,想不富都難,要不然當初遠在萬裡之外的小國葡萄牙也不會傾儘亨利、若奧二世、曼努埃爾幾代王子和國王的力量,八十年的國家推動、來做這件事情了。
達伽馬就靠這個當上印度副王,一次次海貿暴利讓葡萄牙舉國沸騰,前仆後繼、悍不畏死地撲到了澳門。
而當初賈琮可是督理五省,封疆大吏算什麼,都要被他調度,明裡暗裡賺個幾百萬算得了什麼呢?
當初的鹽商沈三貫,也是賈琮直接坑來了一千萬給國庫的。
“不過我們畢竟是世交嘛!”賈琮一臉勉為其難的樣子,肉疼地道:“朋友呢還是要交要顧的,馮世兄要投資可得儘快了,找我的人可多著呢。”
實際上賈琮是在坑他,賈琮自己可掏不出那麼多現金銀子,因為那些錢是流動的,幾十萬當然隨時拿得出來。
但是賈琮派係、團體、聯盟、家族,所以......這些錢還不夠他養自己人呢。
而現在的海貿,他可不能明目張膽地拿錢,多少人眼紅地盯著呢。
也不知道南洋情況進展如何了,賈琮也好久沒看那邊的書信了。
馮紫英迫不及待地告辭,回去和父親馮唐商量了。
琉璃廠內,一切工作按部就班地進行著,威廉難掩激動,急促而又欣喜地道:“學士大人閣下,我能不能通過教會,把這種砷凡納明給我的國人?”
賈琮剛要一口拒絕,卻發現馬太伊斯等都眼巴巴地望著他,賈琮眼珠轉動:“這暫時涉及到我們的核心利益,目前砷凡納明研製過程和配方絕對是我們的核心機密之一,在彆人未仿造出來之前,不能透露絲毫。”
“當然,我以後會答應你們的,等我們贏利完了之後。”賈琮空口畫大餅,雖然砷凡納明在這個時空的出現,是他和外國人共同合作的結果,但是他對這些外國人可沒有多少感激和同情。
花柳病就是他們自己帶來的,進而傳遍大洲大洋。
出來琉璃廠後,賈琮吩咐仲尹、伍三哥、武狀元等勇武的親信家丁:“嚴格監視所有西洋人,但有泄密等不軌舉動,就地格殺!”
“是!”
不出幾天,賈琮最好的那一種砷凡納明成功上市,賈琮準備要開始融資了。
這不查不知道,一看來買治療花柳病藥物的人就嚇一跳,半個月不到,人數早已破萬,其實是這個時空大航海早就開始幾百年了,而花柳病,一般人也不願意說出來,難以啟齒,家門羞事,秦樓楚館之地又是最能廣泛傳播的,不乏富貴人家的公子,當然富貴人家的比例要少一些,更多的是底層人。
這樣一來,賈琮的砷凡納明不到一月,就在京城徹底引發了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