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受傷(1 / 2)

“說吧,你到底在搞什麼鬼。”門外,琴酒一臉陰沉的看向麵前某瓶氣泡酒,“庫拉索那個女人為什麼會認為她是我的女兒?”

琴酒作為組織的高層,那一位看好的並且信任的下屬,對庫拉索的了解可不像組織裡其他人那般,隻知道傳言她有一雙異色瞳,並且是朗姆的心腹。實際上根本不知道對方的真實情況,庫拉索到底如何能成為朗姆的心腹,對她的能力一無所知。

庫拉索其實腦部天生有損傷,但這個損傷能幫助她通過在白、橙、藍、綠、紅五種顏色光芒交彙化為白光的媒介下,瞬間開啟大腦記憶的儲存功能,可以記住眼前看到的所有東西。但是這也有一個副作用,就是當白光劇烈刺激,並且腦部受到震蕩受傷的情況下發病,導致失憶。

本來庫拉索因為大腦的記憶庫中,有對組織不利的消息而被貝爾摩德抓獲處決。但朗姆在知道她這個特殊的情況下後,便決定給她洗腦,為他工作。

這便是她成為朗姆心腹的緣由,她強大而特殊的能力是非常稀有的。也就是為什麼,朗姆選擇她潛入日本公安,偷盜臥底名單。

琴酒是知道她這個能力,但他並不清楚庫拉索是因為腦部的病變而擁有的這個BUG一般的能力。而腦部的病變就決定了她大腦情況的不穩定,容易因為受到傷害和刺激導致頭部劇烈疼痛,並且影響她的記憶。

所以琴酒對此刻庫拉索見到他就喊他父親,並且拉著阿斯蒂逃跑,害怕他這個父親棒打鴛鴦的情況表示十分懵逼。

他隻知道,這一定是某瓶氣泡酒乾的好事。

“好吧,我那天在東都水族館的長椅上看見庫拉索的時候,她就已經失憶了。”千本夏夕眨了眨她無辜的大眼睛道,“所以我就編了一個故事,讓她能信任我,跟我走。並且可以給我們兩個人的情況打掩護,畢竟你知道的,不管是FBI還是日本公安都在找我們。”

“然後呢,我問你的是這個嗎?”琴酒簡直氣笑了,“我問你的是為什麼我會變成她眼裡那個阻撓你們相愛的……嗬,父親。讓我聽聽你都編了些什麼鬼話?”

“咳,這個我可真不是故意的。”千本夏夕看著琴酒還抓著她手腕不放的手,再次眨了眨眼道,“我就是和她說,她父親長年穿著黑色風衣,有著和她一樣銀色的長發,然後她在看見你的一瞬間就……啊,你乾嘛捏我,痛!”

“嗬,黑色風衣銀色長發。”琴酒嘴角微抽,用危險的眼神看向她,“你不是故意的?”

“那什麼……誰讓組織裡就你和庫拉索是同款發色。”千本夏夕覺得自己在編故事的情況下,應該力求真實性。

“很好。”琴酒‘哼’了一聲,仍然沒有打算放手的意思,“那我們來算算另一筆賬。”

“什、什麼賬?”千本夏夕頗為心虛地道。

“什麼賬?”琴酒勾起嘴角嘲諷道,“彆跟我裝傻,阿斯蒂,你為什麼明明有能力有錢的情況下,不給我發消息,不給組織發消息,還要我大半夜不睡過來找你一天一夜。你是覺得我太空了是嗎?”

“啊,你昨夜就過來找我了嗎?”千本夏夕露出吃驚的表情,她是因為想要在東都水族館裡等到柯南,故意在他麵前走完所有的劇本,才不聯係組織的。畢竟要是提前聯係了,對方直接找來把兩人帶走,那她就沒辦法讓庫拉索在柯南麵前表現,讓他相信她編的那個故事。再加上這個世界意誌擁有修正劇情的能力,她如果提前帶著庫拉索離開,很可能發生一些難以預料的意外。

隻是,她想這些計劃的時候,完全沒有想到琴酒會親自大半夜著急地過來找她。

她還以為對方拿到庫拉索先期發出的臥底名單後,就出發去處理那些讓他痛恨的叛徒呢。

於是,她此刻看著琴酒那隱隱帶著怒意質問的表情,有那麼一絲心虛。

“你說呢。”琴酒冷冷地看向她,兩人的視線在逐漸暗沉的天色中,觸碰到了一起。

“那什麼……”隻見千本夏夕沒什麼底氣地道:“你沒有去殺……”

“沒有。”琴酒冷聲打斷她的話,墨綠色的眼眸緊緊盯著麵前這雙無辜的眼睛,氣就不打一處來。“你覺得,我會在你完全失去下落的情況下還跑去彆的國家處理那些老鼠嗎?”

“你知道的,琴酒……”千本夏夕聞言內心似乎跳慢了一拍,隻見她有些心虛地挪開了自己的視線,低頭看著外麵已經漆黑一片的環境撇嘴道,“我沒有那麼弱。”

琴酒不說話了,直接放開了她的手腕,靜靜地看向她。

千本夏夕覺得被他看的有些熱,內心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瞬間湧了出來。

自家上司剛才的意思是在說擔心她嗎?是在說自己失蹤後,他便放下手裡的事情過來找她嗎?

他是在生氣,生氣她沒有第一時間和他聯係,而讓他像一個傻子一樣著急找了她一天一夜嗎?

好吧,其實根本沒有一天一夜啊,頂多一夜加一個半天。

千本夏夕撇了撇嘴,看著某人陷在陰影中冷冷看著她,嘴角下垂生氣的樣子。突然想要上前哄哄他,於是她就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了。

隻見千本夏夕向前走了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便近到可以聽見對方心臟跳動的聲音。

此時一陣夜風吹過,對麵男人那銀色的長發輕輕拂過她的麵頰。

千本夏夕伸手抓住了那一縷銀發,握在了手中。

琴酒看著她的動作,但並沒有躲開。從她踏近的那一步,到她握住他的長發,他都沒有躲開,隻是仍然靜靜地站在陰影裡,垂著嘴角,看著她動作。

“我知道了,你在擔心我。”

千本夏夕說著看向琴酒,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湊在他的耳邊輕聲道,“下次,我一定第一時間聯係你。”

琴酒挑眉,微微垂眸看著她那漂亮的黑眸中映照著的他的影子。

“你覺得我會再信你嗎?”琴酒沉聲道,“還有,我希望你搞明白一件事,我沒有在擔心你。我還需要擔心你?我看你一個人玩的挺開心的。”

千本夏夕:……

“好吧,你沒有擔心我。”千本夏夕聳聳肩,“是我讓你擔心了。”

“不……”琴酒冷哼一聲,剛想開口嘲諷,結果嘴就被某人堵住了。

隻見千本夏夕纖細的食指和中指按在了他的嘴唇上,看見成功讓他閉嘴後,才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不過兩天不見,就有點想它了呢。”千本夏夕摩挲描繪著他的唇,不知道說的想到底是想的誰。這個它指的是他的唇,還是他的小可愛。或者……兩者都有。

琴酒抬手抓住了她在他臉上作亂的手,捏在掌心中,禁錮。仿佛是想要把她整個人也都揉進他的掌心一般,永遠不能脫離他的掌控,永遠不能像現在這樣到處折騰,到處撒歡闖禍,給他憑空弄出一個女兒和情敵來。

“琴酒……”千本夏夕輕笑了一聲,再次勾上他的脖子,微微踮起腳尖送上了自己的唇。

冰涼的,柔軟的,帶著她喜歡的琴酒的味道。那一位果然沒有說錯,隻是時隔兩天,她便覺得今天的酒味特彆的香甜,和以往都不儘相同。

琴酒眼眸暗了暗,也伸手抱住了她的腰,把她用力往自己的懷裡帶。他心跳的很快,手上的力氣很大,甚至勒得她的腰有些痛。

半晌,等到千本夏夕都覺得有些缺氧的時候,琴酒才放開她。

“這次姑且放過你。”琴酒嗓音帶著些許喑啞道,“下次可就沒有這麼簡單了,阿斯蒂。”

“下次會怎麼樣?”千本夏夕好奇地道,眼神中似乎還帶著點躍躍欲試。

琴酒沉下臉,咬牙道,“你不會想知道的。”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麵對對方那威脅的眼神,千本夏夕連忙往後退了一步拉開距離,“下次若是有什麼事,一定第一時間彙報,放心吧。”

嗬,根本放心不起來。

琴酒扯了下嘴角道:“好了,你先回去吧。等朗姆過來解決庫拉索的問題,就能知道基爾和波本到底是不是臥底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某個FBI的男人還真的沒有死透呢。”

“哦,那到時候不需要我幫忙嗎?”千本夏夕問道。

“不用。”琴酒輕輕瞥了她一眼,“你隻要回去待命就行了,等需要用到你的時候會通知的。”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千本夏夕看了眼門內的方向,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琴酒突然叫住了她。

“怎麼,舍不得我?”千本夏夕回頭看向她,好奇地問道。

“哼。”琴酒勾起嘴角緩緩開口道,“你知道要回哪裡嗎?”

“啊?”千本夏夕挑眉,然後嘴角也忍不住上揚,“去你那裡嗎,琴酒?”

琴酒沒有回答,而是自顧自地繼續道,“等到處理完了波本和基爾的事,我就回去。”

“我知道了。”千本夏夕揮了揮手,轉身離開了。

琴酒隻是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靜靜站在屋簷的陰影下。

他真的會相信某瓶氣泡酒的承諾嗎,當然不會。這麼多年的相處,他已經對她的性格無比了解。

就像阿斯蒂對他的了解一樣,他們都了解彼此。

所以,琴酒知道,或許某瓶氣泡酒可能會安分一時,但絕對本性難移。

他不喜歡這種難以掌控的感覺,他需要有一個約束,把她綁在自己的身邊,讓她真正是屬於他的。

婚姻,這個詞,第一次出現在了琴酒的字典中。

或許,從來不屑法律秩序的他,有一天竟也會想要利用法律的手段。

本來,他隻是想讓對方在身體上離不開他。但顯然經過這次的事件後,琴酒改變了主意。他明白,光光隻是這個,是完全不夠的,他還需要其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