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未完待續(1 / 2)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千本夏夕無語地舉著手,對著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給自己換藥的琴酒眼前道,“你能不能給我解釋解釋?”

琴酒不緊不慢地給自己肩上的傷口上藥,聞言漫不經心地抬眸看了眼她手上閃亮的戒指,“挺好看的。”

頓了一下,他又隨意地開口道,“很適合你。”

千本夏夕:……

她算是看出來了,某人昨天怪不得問她要不要黃昏之館,原來是蓄謀已久。

但是千本夏夕真沒想到,琴酒竟然……好吧,像他這樣的男人有一天會想要結婚,和一個女人組建家庭,這真是她從未設想過的道路。特彆是……當這個女人還是她自己。

千本夏夕此時的心情非常複雜,結婚於她其實倒也不是那麼排斥,隻是她覺得自己並不是一個適合結婚的人,她如果想要結婚,那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新鮮感,對於從沒嘗試過的東西,想要嘗試一下的新鮮感。

所以,像她這樣的態度來說,對一個真正想要和她結婚,以共度一生為目的和她結婚的男人來說是不公平的。

因為新鮮感總有一天會過去,她可不能保證自己哪一天會不會膩了。況且,她也不覺得自己有多專情,她覺得要和同一個男人渡過一輩子,是一件完全難以想象的事。

她很吃驚,是琴酒,竟然會有想和她結婚的意願,她還以為對方是和她一樣想法的人,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是她不了解琴酒,你去問問所有認識這個男人的人,有誰敢相信嗎?或許如果她能穿越時間線,告訴一年前的琴酒他有一天會想要和一個女人結婚,對方一定對你的話嗤之以鼻,並嘲諷一番。

千本夏夕站在他的麵前,盯著自己手上的戒指嘴角抽了抽,“我問你的是這個嗎,琴酒?我問的是,我手上的這枚戒指到底是哪裡來的?”

琴酒放下手裡的藥水,用醫用膠帶在肩膀的傷口上貼上紗布,等做完這一切後,他才冷冷開口道,“你忘了嗎?”

“我該記得什麼嗎?”千本夏夕挑眉。

昨天,對,昨天她最後又睡著了,根本不知道某人幾點結束的。

此時,在她疑惑的目光中,隻見琴酒緩緩地脫下了一次性醫用手套,一枚同樣閃著銀光的戒指出現在了他的左手無名指上。

千本夏夕的呼吸一頓,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你果然不記得了。”琴酒淡淡道,他在脫下手套後從身後的沙發上拿出手機,點開了一段錄音放到了麵前的茶幾上,往某人的麵前挪了挪,“或許,它會讓你回憶起來。”

隻見他話音剛落,手機裡就傳來了某個女人帶著濃重困意的,斷斷續續的聲音,‘嗚……Gin……我想睡覺……’

千本夏夕:……

千本夏夕頓時捂住臉,這麼不是她的聲音吧?不是吧!她喝完酒之後,又困得不行的時候竟然是這樣的?!!

下一秒,千本夏夕就聽見了自己上司沙啞又低沉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嘲諷語氣響起,‘你不是說今晚不睡了,我也彆想睡麼……怎麼,現在天還沒亮呢。’

隨後,又伴隨著一些喘氣聲,悉悉索索身體接觸被子摩擦的聲音,以及,總之懂的都懂的那種聲音。

千本夏夕第一次從這種角度聽見自己的聲音,忍不住扶額,臉微微泛紅。

然而就聽錄音裡繼續傳出她困倦模糊的聲音,‘不……太困……想睡覺……Gin……不想要了……我不要小可愛了……’

‘你答應我一件事,作為交換,我就讓你睡。’琴酒的聲音雖然也帶著點喘,但依然咬字清晰。‘怎麼樣?’

‘嗚……你說。’

千本夏夕聽到這段對話後,就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果然下一秒,她就聽錄音裡,琴酒突然語氣嚴肅而認真的叫她的名字,沒錯,是名字而不是代號。

‘夏夕,和我結婚。’錄音裡停頓了一會兒,接著那低沉的聲音又帶著某種克製和壓抑許久的情緒問道,‘好嗎?’

好嗎?

她倒是第一次聽見琴酒用這樣,這樣對他來說堪稱溫柔的聲音說出‘好嗎’這兩個字。

她家上司,可是從來不會用這麼把自己放在低位去期盼對方答應的詞。

千本夏夕望著麵前茶幾上正放著錄音的手機,嘴角已經抽到了天上。她已經能夠預見到了,一下秒,那個已經困到意識模糊的女人就要答應某個處心積慮的狗男人。

不過讓她有些意外的是,接下來的自己並沒有按照預想的那般答應對方的請求。而是語氣有些略微不滿地道,‘Gin,你為什麼停下來了?是小可愛累了嗎……’

千本夏夕:……

好麼,她都困成這樣了,竟然還惦記著某個小可愛,明明前麵還說不要對方了。

瞬間,錄音那裡又是一陣沉默。千本夏夕合理懷疑,琴酒此時大概正在無語。

‘不。’過了幾秒後,錄音裡琴酒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中充滿著誘惑,‘夏夕,回答我。回答我,就滿足你。’

千本夏夕都能想象,某人說話時那惡劣勾起的嘴角。她抬眸看向琴酒,對方卻沒有看她,而是正淡定地拿起桌上的綁帶給自己肩上的傷口包紮。

‘嗯……我回答了。’錄音裡又開始傳來她斷斷續續的聲音,‘不要了……嗚……不要了……困死了……嗚嗚……’

千本夏夕:……

她忍了忍,看著後麵所剩無幾的進度條,直接按掉了手機的播放鍵。

“不聽完嗎?”琴酒勾起嘴角看了她一眼,“還是說你已經完全記起來了?”

是,沒錯,她記起來了。昨晚好像是真的有這麼一茬,但她太困了所以忘記了。

每次她犯困的時候,那簡直是痛並快樂著,一邊享受,一邊又抵抗著睡意的侵襲,想要睡覺,又不想放棄快樂。

隻是她萬萬沒想到,自家上司竟然這麼狗,先是問她要不要喝酒,然後就在床上利用她這種心理,忽悠她答應他的求婚。

簡直就沒有這麼狗的男人,千本夏夕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對著剛給傷口換完藥的某人嘲諷道,“琴酒,你這就算求婚了?你這是用你的小可愛向我求婚嗎?真是天才的想法……”

琴酒沒有話說,甚至都沒有任何表情波動,而是倚靠在沙發上,抬眸看著她想要說什麼。

千本夏夕於是又繼續開口道,“你知道的,就算如此,我不想的話,你也沒有辦法。”

她說著也坐到了沙發上翹起了腿,然後笑著看向某人,轉動著她手上的這枚戒指。

琴酒眯了眯眼,視線也落到了她無名指的戒指上,“你說。”

“其實,想要讓我嫁給你也不是不行。”千本夏夕垂眸把玩著手裡的戒指,突然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跪下來,求我。”

……

第二天,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緩緩行駛在寬闊的馬路上。

“朗姆,你在看什麼?”千本夏夕坐在車裡,看著身邊朗姆不時往她手上瞥的視線,忍不住開口道。

“沒什麼。”朗姆不在意的收回視線,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道,“琴酒那個家夥,你沒答應嗎?我還以為今天能在你手上看見戒指呢。”

“你昨天和他見麵了?”千本夏夕挑眉,“我怎麼不知道朗姆你什麼時候和琴酒的關係這麼好了,還關心他的人生大事,不辭辛勞地給他送戒指。”

“我也沒有辦法,誰讓這是那一位交給我的任務呢。”朗姆笑嗬嗬道,“嘖嘖嘖,琴酒那家夥,我就知道沒有聽我的建議。”

“朗姆,你以為我會好奇嗎?”千本夏夕翻了個白眼,“反正我是不會告訴你他昨天到底做了什麼。”

千本夏夕說著把頭撐著車窗邊緣,而她纖細修長的手指上,明沒有昨天被琴酒戴上的那枚戒指。

當然,她也沒有把戒指還給琴酒,而是用一根項鏈串在了脖子上當項鏈。

就像她說的,婚姻與她來說就像是一種新鮮有趣的嘗試,她倒是不怎麼排斥和琴酒結婚。畢竟對像他這樣的男人,千本夏夕可沒有一點負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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