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黑澤先生。”安室透也陰陽怪氣地還了回去,“有空帶著夏夕小姐過來坐坐,我給她做好吃的。哦對了,她最近要當心身體,不能太累了也不能生氣,有什麼事你這個做男人的也要退一步,彆再讓老婆身無分文離家出走了,萬一碰到壞人可就不好了。”
“嗬,不用了。”琴酒冷笑著道,“我老婆我會照顧,不用你操心。”
說著他便拉著千本夏夕的手,甩上門離開了。
安室透看著那被用力合上而發出巨響的門,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夏夕小姐,我隻能幫你到這了。當然了,雖然他覺得琴酒會照顧人簡直天方夜譚,但剛才看來,兩人的感情其實也沒他想的那般糟糕,昨晚可能是在氣頭上,今天冷靜下來就又和好了。
……
公寓外,琴酒已經拉著千本夏夕坐進了‘他’的那輛保時捷356a裡,然後定定地看著她,臉色有些陰沉。
“怎麼回事,你可以和我說一說嗎,阿斯蒂。”琴酒的聲音很冷,但又很平靜,但那語氣,就很陰陽怪氣。
“咳,就你看見的這樣啊。”千本夏夕眨了眨眼,“小天使她突然不見了,我就急著去找她,所以忘記給你留信息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千本夏夕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某人,然後道,“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呢……你就來了。”
“忘了?很好。”琴酒默默看了她一眼,一腳油門踩了下去,往這個身體現在住的那棟房子開去。
隻見這一路上,琴酒都沒再開口,而是專心地開著車。隻是車速卻快的驚人,仿佛映射著他頗為不平靜的內心。
窗外的風景飛馳而過,千本夏夕靠在椅背上吹著窗外飄進來的風,沒多久就睡著了。
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琴酒已經到了樓下,打開了她那邊的車門。
“下車,你還要睡到什麼時候。”琴酒看著她淡淡地道。
千本夏夕揉了揉眼睛,伸出雙手,歪著頭撒嬌道,“抱抱?”
琴酒頓時被惡寒到了,抽著嘴角道,“快彆惡心我了,自己下來。”
“切,你不愛我了琴酒。”千本夏夕噘著嘴,長腿一跨便下了車。
她跟在琴酒的身後進了房間,然後忍不住打量了一番周圍道,“這就是另一個你住的地方嗎?”
“嗯。”琴酒點頭,然後關上門,剛想找這瓶氣泡酒算賬,結果就看見她捂著嘴,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怎麼了?”他下意識問道。
“沒什麼,就是聞到屋裡的煙味突然想吐。”千本夏夕有些嫌棄地道,“這是抽了多久……為什麼現在房間裡還有這麼弄的煙味。”
琴酒沒有回話,而是定定看著她,然後開口問道,“你有了?”
有過一次當爸爸的經驗,琴酒在知道阿斯蒂因為一點煙味就犯惡心,絕對不是正常的情況。所以隻有一種可能……
“嗯,你不知道嗎?”千本夏夕道,“我記得當時有特地發信息來著,你現在這個手機應該有收到?”
“不知道。”琴酒搖了搖頭,“可能被那個家夥刪了,我沒有看見任何你發過來的消息,在他的手機上。”
“好吧,那應該就是他刪掉了。”千本夏夕覺得這個猜測很有可能。
“你真的又懷孕了?”琴酒再次開口確認道,“我記得我們上次都有……”
“對,我們又有了一個。”千本夏夕點點頭抱住了琴酒,即使做了措施,她還是又懷上了。
深感不對勁的她直接問了係統,結果得到一個啼笑皆非的答案。
係統的原話是:1、你們的次數太多了,提高了意外的幾率。2、你們的身體契合度為99,非常易孕,一般人可沒有這樣高的契合度。
這個千本夏夕倒是承認,她從第一次和琴酒之後就知道了,兩人在身體上的契合度之高,幾乎不存在什麼慢慢磨合。
至於另一條次數太多這件事……她也無話可說。兩人都是體力好精力好,又是最巔峰的年紀,次數多一點怎麼了……不就是一晚上幾次,一周好幾回嘛……
咳咳好吧,係統說的兩條,條條擊中紅心。
所以他們想要不再次發生意外,就隻有一種辦法,那就是……
“琴酒。”千本夏夕抱著他,緩緩開口道,“你要不去結紮了吧。”
琴酒的身體一僵,臉色變幻了數次。
“如果你不想要一個足球隊的小天使的話……”千本夏夕湊到他耳邊吐氣道,“回去你就去醫院紮了吧。”
一聽見一個足球隊的小天使,琴酒的眼皮頓時跳了跳,仿佛是什麼可怕的噩夢。
隻見他沉默了片刻終於壓著嗓子開口道,“我知道了。”
比起生一堆熊孩子,結紮也不是不能接受了。隻是……如果是去組織相關醫院的話,他去結紮的事,朗姆絕對會知道,然後沒事就拿出來嘲諷一番。甚至沒過多久,組織裡眾人就都知道他琴酒去醫院結紮的事了。
所以他隻能去普通醫院,用黑澤陣的身份……但這樣的話,他的就醫記錄也會被留在那裡,隻要有人願意,就能查到。
朗姆要是知道他去過某個醫院,肯定是會查的,到時候依然保不住這個秘密。
差彆就是……一個早知道,一個晚知道。一個肯定知道,一個有可能不知道。
琴酒頓時有些煩躁,結紮這個事,隻要他還想和阿斯蒂做點什麼,那就避不開。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隻見他伸手覆蓋住了她因為吃太飽而微微隆起的小腹道,“所以,你怎麼會和波本在一起?”
“啊,是啊。”千本夏夕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於是開口解釋道,“我來到這裡之後就找了個咖啡店打工,碰到了波本,然後發現不舒服後,他就熱心帶我去醫院檢查了。”
“然後你就跟他回家了?”琴酒冷冷地問道。
“對啊……”千本夏夕勾起嘴角道,“我可是給另一個你打電話讓過來接我的。結果他給我拉黑了。”
“嗬。”琴酒冷哼一聲,那還不如去波本那裡,自己是什麼德行他自己最清楚不過。於是他開口道,“對了,我們的女兒呢,又是怎麼回事?我為什麼會看見他在赤井秀一那裡的照片?”
琴酒當時看手機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那一頭粉毛,認出他就是赤井秀一。
千本夏夕再次心虛地抬頭望天,“那什麼……我們女兒不是想要去外麵玩嘛……所以我在知道她安全後,就沒去找她。”
“去把她接回來。”琴酒黑著臉道,“我可不想看見我們的女兒和那個家夥在一起。”
“好吧,知道了。”千本夏夕道,“那我現在過去?”
“我也一起去。”琴酒說著又出門啟動了車子。
其實也不是他喜歡來回折騰,隻是……他剛才隻顧著把阿斯蒂帶回來,完全忘記了自己女兒。然後在提到一足球隊的小天使那時候,才突然想起來。
於是……半個小時後,米花町二丁目的工藤宅外,停著一輛黑色的保時捷356a。
“到了。”琴酒剛搖下車窗,結果就看見了對麵院子裡,自家女兒一頭紮進了赤井秀一的懷裡,然後在他懷裡開心地撒嬌,甜甜的叫著爸爸的場景。
“怎麼了琴酒?”千本夏夕好像聽見了女兒的聲音,於是隨著他的方向張望,但卻什麼都沒看見,顯然是被對方擋住了。
“沒什麼。”琴酒露出一個危險的笑容道,“走吧,不接了,她玩的正開心。”
千本夏夕:……
如果那語氣中不是那麼咬牙切齒的話,她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