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點亮了很多燈,還有兩顆夜明珠,很適合做手術。
白瑾梨動作嫻熟的拿起刀先將嚴二傷口處的腐肉剔除,然後上藥。
緊接著檢查過之後,開始一層一層的縫合。
總體來說,整個手術的過程還是比較簡單的,常規的外科手術而已。
縫合完畢,白瑾梨又幫他的傷口外麵敷了藥,進行了包紮。
“之後他可能會出現發燒,傷口疼痛等情況,你們多注意點,用藥的話可以加上……”
白瑾梨說的時候,一旁站著的老大夫聽的很仔細。
等白瑾梨說完,他低頭沉思斟酌了一下,隨後滿臉的激動和震驚。
“姑娘,你可真是神醫啊!”老大夫親眼目睹了這一切,打心底佩服白瑾梨。
就是這個年輕的胖胖的女子,隨便出手,便將這個垂死的年輕人救了回來。
而且,這種救人的方法駭人聽聞,簡直讓他開足了眼界。
想他一個為醫大半輩子的人,竟然不如一個年輕的女子?真是說來慚愧啊。
“神醫不敢當,他的情況又不嚴重,命不該絕。行了,你們多照看著點,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白瑾梨出了屋子,先去洗了把手,又找到看管藥櫃的小廝,果真拿到了張氏給她的錢袋,轉身出了藥鋪。
在這裡花費的時間可不少,她得趕緊辦完事情趕過去,不然李婆子若是擔心她可怎麼辦。
白瑾梨剛離開沒多久,嚴一便帶著縣裡其他醫館的兩個大夫急匆匆的趕了回來。
進了那個屋子的時候就看見嚴二被人蓋上被子,平靜又安詳的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屋子裡並沒有其他人,老大夫也不在。
靜謐的讓人不安。
嚴一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整個人四周都彌漫著一股悲傷的氣息。
他,果真還是來晚了。
“老二,你不是經常嚷嚷著要娶媳婦嗎?這怎麼還沒有看到合眼緣的女子,你就去了?”嚴一難過極了。
相處共事這麼多年的兄弟,突然就死了,那個心情……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啊?他都沒了,你還喊我們過來作甚?”
“是啊,安排後事這種可不是我們大夫該做的啊。”
聽著他的話,那兩個急匆匆趕來的大夫氣喘籲籲的有些抱怨。
嚴一徑直甩過去兩錠銀子,那兩個大夫瞬間就閉了嘴。
“事已至此,你們回去吧。”
嚴一說完,那兩個大夫背著他們的藥箱轉身又走了出去。
默默的走到床旁半跪下,嚴一靜靜的看著嚴二的臉,心中湧出了無數的感慨,麵色沉痛。
“老二,你放心,少爺和我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必將那些土匪絞殺的片甲不留。”
“至於老三,隻怕是……”
“咦?回來了啊?你跪在那裡嘀咕什麼?打擾到他養傷休息怎麼辦?趕緊起來。”
老大夫剛去外麵寫完藥方進來,就看到了嚴一,頓時皺眉。
“什麼?您的意思是……他沒死?”嚴一又看了一眼床上的老二,不確定的問。
“沒有啊。你走了之後便有個神醫過來,幫他將傷口處理了,如今他隻是昏迷了,等醒來後好好養傷就行。”
薛老大夫剛說完,就看到嚴一急不可耐的伸手摸到了嚴二的手腕上。
果真,脈搏平穩的跳動著。
果真,鼻子下麵還有氣息。
“太好了,老二沒事。得趕緊把這個消息告訴少爺和老三。”想到這裡,嚴一叮囑了老大夫幾句,快速的閃身出去了。
白瑾梨出了藥鋪,直奔繡紡而去。
她答應張氏的事情,總得做到才是,畢竟好不容易才來一趟縣城。
進了鐘靈繡坊,裡麵坐著一個三十來歲的豐腴女子正在嗑瓜子,另一隻手裡不知道拿著什麼東西在看,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看到白瑾梨進來,她將視線轉了過來,淡淡的開口:“姑娘,買些什麼?”
“掌櫃的,我要買一些繡線和繡布,你拿最好的繡布給我,至於繡線,各個顏色都要。”
“哎,好嘞,稍等!”
女掌櫃的放下手中的小本子,又將那些瓜子扔會碟子裡,起身去拿東西了。
等她將白瑾梨需要的東西拿出來,站在她麵前的時候這才驚歎一聲出口。
“姑娘,你麵上的這個麵紗,可是自己繡的?”
“不是,我大嫂送的。”
“繡的可真精巧,能給我看看嗎?”女掌櫃的眼睛有些發亮。
“嗯,行。”白瑾梨拿下來遞了過去。
“好,真好啊,這繡工,這絲線的配色,這手法,這針法,當真是奇特無比啊。”
“姑娘,我是這鐘靈繡坊的主人,彆人都喊我鐘靈娘子。你家大嫂這個繡工也是極好的,若是她願意,可以將繡好的東西拿到我的店裡賣,價格絕對的公道。”
鐘靈說完,便盯著白瑾梨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