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李愛財點頭,轉身就跑。
“既然大家這麼義正言辭,不妨多等一會兒,等你們的村長跟衙門的人來了,就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白瑾梨說完又望向躺在擔架上的男孩親娘。
“這位大嬸,你若是真的在意你兒子的性命,還是趕緊去請個大夫吧,彆讓自己後悔。”
這話說的,讓那婦人臉色變了變。
一想到她將自己家所有的銀錢都給了神婆,這婦人又堅持著自己的觀點。
“我家重喜已經喝了神水,他的魂魄已經回來了,很快就醒了,你要是再咒他,我對你不客氣。”
看著這婦人實在冥頑不靈,白瑾梨有點兒窩火。
“重喜他娘啊,不如你去請個大夫再看看?”有個女人忍不住開口。
“不用,我家重喜很快就好了,不用看大夫的。”
聞言,也就沒人再去勸說什麼了。
三黃村的村長是在一盞茶的功夫之後出現的。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挺拔的少年,那少年濃眉大眼,滿臉的正義,國字臉。
他是三黃村比較有出息的一個年輕人,在縣裡的衙門當捕快,名叫鐘子章。
因為最近農忙的緣故,正好這幾天在家幫幫忙。
白瑾梨提他原本隻是想碰碰運氣,震懾一下其他人,順便看看神婆的反應,沒想到他真的來了,這也算得上意外之喜了。
問清了事情緣由後,三黃村的村長跟鐘子章都將視線放在了白瑾梨身上。
“你說你能證明她是個騙子?”
鐘子章到底是衙門裡當差的人,並沒有像村子裡的人那樣盲目迷信。
“恩,是的。”
“好,若是你能拿出證據來,今天這事就算了。村長,你覺得呢?”鐘子章問。
“那是自然。”
“如果我還拿出了她要害我的證據呢?”白瑾梨追問。
“那我自然會上報縣太爺,給你一個公道。”鐘子章開口。
“好。”白瑾梨點頭,上前一步打開了神婆的包袱。
“大家是不是覺得她能讓符紙突然生火很厲害?那麼如果我說,我也能呢?”
說完這句,她從那包袱中抽出一張黃符紙,用桃木劍挑著胡亂舞動了一陣,隨後將水噴了上去。
黃符紙瞬間自燃,跟之前一摸一樣。
眾人大驚,看向白瑾梨的視線中滿是震撼。
就聽見白瑾梨繼續開口解釋:“這符紙之所以能夠燃燒,並不是神婆擁有神力,而是符紙上被她用特殊的物質泡過。
這種物質沸點極低,通過跟桃木劍的摩擦後到達了頂值,遇水便會燃燒。
她這麼裝神弄鬼,隻是為了騙錢,根本不是什麼驅魔招魂。”
“大家若是不信,可以現在就去拿一張新的符紙來,讓她當大家的麵試試,看能不能一口水噴下去,紙張就燃了?”
“那你說的害人又是怎麼一回事?”鐘子章問。
“這種物質對人體是有害的,若是服用劑量太大,會有生命危險。那個孩子本就生了病,還被哄著喝所謂的神水,她這舉動不是害人又是什麼?”
“而且,我方才不過說了兩句揭穿她的話,她便將這種物質的顆粒灑在了我身上,企圖害我性命。”
白瑾梨說著,從神婆的包袱裡拿出一件衣服丟在地上,又抖出兩包不同的顆粒狀粉末,將那些粉末撒到了衣服上。
隨後,端過一碗水來倒了上去。
沒多久,那地上的衣服突然就著了火,而且火勢越來越大。
眾人看到這裡便想到了方才神婆的舉動,一時間心驚。
她們可是親眼看到神婆給白瑾梨衣服上撒東西,然後想給她潑水的。
如果方才李婆子跟白瑾梨若是沒有攔住她,任由她將水潑上去,隻怕此刻起火的應該是白瑾梨這個人了。
一想到神婆要當著她們的麵胡亂編個理由要燒死眼前的人,眾人就覺得後怕不已,惶恐不安。
“大人,如果不是我發現的早,怕是此刻我已經葬身火海了。
你說,這種刻意陷害彆人性命的人不是騙子是什麼?”
“我知道了,這事我會上報縣太爺,你且放心。”
鐘子章第一次聽到彆人喊他大人,而且喊他的還是一個長得好看的女子,心底頓時生出了幾分怪異的感覺。
“多謝,這個人就交給你了。”白瑾梨道謝,隨後將被綁住的神婆推到了鐘子章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