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白瑾梨頭發淩亂帶著些膨脹的上揚,臉也一片漆黑,整個人坐在一張破敗混亂的垃圾床上,一雙漆黑烏亮的大眼睛中還帶著幾分迷茫。
低頭看了一眼她娘口中的床,白瑾梨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
她什麼事沒乾啊,怎麼著她的床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炸了一樣。
還有她方才帶進去的超大背簍,此刻也成了漆黑半焦又破爛的零散骨架。
對上李婆子情感豐富的眼神後,白瑾梨連忙瞎編起來。
“不是,娘,你聽我解釋,事實不是你想的那樣。就是我……我躺在床上無聊,然後拿了個背簍進來想拆著玩兒,誰知道拆不開,一生氣就想給它燒了,結果不小心,把自己的床給點燃了。
哦,對,就是這個樣子,沒錯。好了,娘你彆擔心了,我這不是沒事嘛!“
“梨子啊,你要是無聊,就去踢著白墨玩,或者去找白夢跟白茉莉那兩個死丫頭,你乾嘛自己折騰自己。
要不是我來了,你是不是還想連人帶床都給燒了?床跟背簍那都是小事,你可不能燒著自己啊,不然你讓娘怎麼辦?“
李婆子緊緊的抓著她的手,生怕她再做出什麼讓人擔心的事情來。
“娘,你放心!我再也不會這樣了,方才真的隻是個意外!”
白瑾梨又哄了好久,可算是將李婆子給哄好了。
等她出門準備去打水洗臉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走起路來的時候身上各處都疼,就像是被車碾過一樣!尤其是屁股,更痛!
在看著水中那個倒影,她都想罵娘了。
什麼破空間,為什麼越來越看不透了,這是在故意折騰她還是怎麼滴?
“小……小姑,你這是怎麼了?”路過的白墨目瞪口呆的盯著她。
“沒事,我無聊的時候整了個新造型。你看什麼看,還不滾去忙?”
“哦哦哦。”白墨撒腿就跑。
白瑾梨內心賣嘛批,表麵無波無瀾甚是淡定的將自己的臉洗了,頭發梳好,還去飯桌上一口氣吃了三碗飯。
心情不美麗,她決定收拾一下白茉莉出氣。
“茉莉,白夢,白墨,你們三個最近是不是進山去采草藥了?”白瑾梨突然發問。
白茉莉內心一慌,手指不由顫抖了下,她故作不經意的開口:“小姑,我沒有啊。”
“沒有啊。”白夢跟白墨也搖頭。
“是嗎?那就奇怪了。我方才去看了一眼正在晾曬的草藥,發現裡麵竟然多了一種特彆值錢的草藥,我還以為是你們誰無意間采回來的。”
“梨子,什麼值錢的草藥?能賣多少錢啊?”李婆子問。
“一種名叫金絲血藤的珍貴草藥,據說那種草藥五十兩一錢,後院曬得那些起碼有七八錢,算下來值不少銀子呢。
我還想著要是你們誰無意間采來的那就算誰命好,等賣了這些草藥,可不得分個一兩百兩的。既然不是你們采的,那正好,等賣了錢,都歸我了,哈哈。“
眾人一聽,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梨子啊,這草藥真的有這麼值錢?咋地聽著比靈芝人參都貴重?”白老爺子忍不住問。
“爹,你不懂,這金絲血藤極為罕見,有起死回生之效,能不比靈芝人參那種大補的東西值錢?”
聽著白瑾梨這麼說,牛氏默默的看了白茉莉一眼,激動的整顆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這些天進了山去采草藥的就隻有她家白茉莉了。
難道小姑子說的那種及其值錢的草藥就是她家茉莉無意間采回來的?
一錢五十兩,七八錢算下來起碼不得有個三百五到四百兩的樣子?
乖乖,她們活了這麼多年了,做夢都沒有見過那麼多銀子啊。
就算按照小姑子說的隨便分個一兩百兩的,那也很多了好嗎?
彆說牛氏,就連白茉莉聽到這裡都忍不住快要激動的起飛了。
若是她真的能拿到一兩百兩的銀子,那她是不是可以買吃不完的好吃的,穿不完的好看衣服,還能買個丫鬟回來伺候她?
娘耶,想想都覺得仿佛在做夢,跟撿了錢似的!
偷偷的掐了自己的胳膊一把,真疼!不是做夢!
白茉莉用餘光掃視了一眼眾人,隨後又看了牛氏一眼,壓下心底叫囂的**,像是魔障了一般的突然站起來出聲道。
“小姑,你方才說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啊。”
“小姑,我前天去山裡了,你說的那些值錢的草藥肯定是我采回來的。”白茉莉十分確定的開口。
“怎麼可能?你方才不是說了你沒去過山裡嗎?
再說了,我看後院的草藥數量還是我出門之前的量,所以我估摸著應該是那次我們一起上山的時候我采回來的。”白瑾梨繼續詐她。
“不是的小姑,就是我采回來的!你看後院的草藥還是那麼多,那是因為我昨天跟我爹去了一趟鎮子上,把一背簍的草藥賣掉了!”白茉莉連忙開口辯解。
“不信你問問我爹,真的是我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