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奇看著牛氏那張臉,也是氣的肺疼。
“我怎麼了?我平日裡那麼忙,怎麼不見你幫忙?你也是她爹,你憑什麼指責我?
白天奇,自從我嫁到你們家以後,你問問你的良心我是怎麼做的?
我給你們白家當牛做馬的,現在好了,你們白家要欺負我跟我女兒,還要把我女兒趕出去,你們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牛氏繼續哭嚎。
“你行了,咱們現在再說茉莉的事情,你扯那麼多乾啥!”白天奇有點兒頭疼的捏著鼻子。
早上在地裡已經夠忙的了,原本還想著中午回來了能休息一會兒。
現在看看,這都什麼糟心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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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白天奇他們的事情,白瑾梨沒管,也不想管。
白茉莉這個人到底是壞在骨子裡了,竟然能想出陷害人這一招,真是越來越長本事了。
她倒是要看看,她二哥白天奇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反正她是一定會跟李婆子商量一下儘快把白茉莉嫁出去的。
最好嫁給一個比較厲害,能管得住她性子的男人,也省的她以後再胡亂的造作。
跟著李婆子進了屋子之後,白瑾梨勸了好久,總算讓她不那麼生氣了。
隨後白老爺子就進來了,白瑾梨叮囑白老爺子多跟李婆子說說話,好讓她彆太惦記這事情,然後自己就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下午的時候,白天意他們依然去了地裡收麥子。
張氏跟牛氏也帶著草帽跟著去幫忙了,就連白墨也被拉著去了地裡。
倒是白夢留在家裡做著家裡的那些事情。
白茉莉吧……跑出去了不知道藏哪裡了,還沒有個人影。
“梨子啊,再過幾天就是端午節了,今年你想要怎麼樣的香囊?”
李婆子坐在院子裡一邊整理包粽子的粽葉,一邊開口問她。
她們這裡每一年過端午的時候也是有講究的。
一般來說,端午那天需要吃粽子,要佩戴長命縷。
長命縷又叫續命縷,延年縷,長壽線,五彩縷等等,是用五彩的絲結而成索,掛在人們的脖子上,手臂上,腿上或者床簾。
據說帶這個能避災除病,保佑安康,延年益壽,等過完了端午之後,還要把這個長命縷剪下來扔到豬圈去的。
說是萬一豬吃了這個繩子就會生出彩色的豬來。
彩色的豬少見,肯定能賣不少錢。
所以大家夥兒每年都會試試,哪怕是從來沒有成功過。
往年的時候李婆子都會親自擰五彩繩,然後親自給白瑾梨帶上,今年她也是這麼想的。
除此之外,還要佩戴香囊。
那香囊便是用家裡的碎步和五彩絲線縫製出來的。裡麵裝了一些香料,佩戴在胸前,有股好聞的味道。
往年的香囊都是張氏動手縫的,因為她的針線活做的最好。
李婆子知道這一點,也從來不吝嗇的各種使喚張氏。
什麼縫衣服啊,裁做衣服啊,納鞋底啊,縫香包啊等等全部都是張氏的活。
什麼?你說張氏平日裡也挺忙的?
用李婆子的話來說,嗬嗬,村子裡哪個人不忙了?
讓你乾活你就乾,沒時間就抽時間做,反正你自己看著辦,在她需要的時候沒把東西拿出來,張氏就得挨罵,這是沒得商量的。
往年的白瑾梨也是跟李婆子一樣的不講理。
有時候要兔子樣的香囊,有時候要梅花,有時候要月亮,有時候要金元寶,還有一次白瑾梨竟然讓張氏給她縫一個神仙打架。
神奇的是,麵對白瑾梨的各種要求,張氏竟然真的就縫出來了!
“今年,到時候讓大嫂幫我縫一個猴子上杆吧,正好我是屬猴的。”白瑾梨想了想說道。
“嗯,也行,等晚上回來了,我跟她說。”李婆子點頭。
“嗯啊,娘,既然大嫂要縫這些,讓她下午從地裡回來的早一些吧,正好我還有其他事情要麻煩她呢。”
“說啥麻煩不麻煩的,你讓她給你乾活,她就必須得乾,要是敢不動彈,我抽死她!”李婆子說著。
“娘,你乾嘛對大嫂她們這麼凶,我看大嫂挺溫柔的一個人。”
“梨子啊,不是我說你,以後再過個幾十年你也是要當婆婆的人。我跟你講,對於兒媳婦就不能太好了,就得打著罵著,她們才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