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張氏實在是太忙,家裡的活兒乾不完,時不時還要去地裡幫忙,晚上還要熬夜做繡工。
也就抽時間幫她,李婆子跟白老爺子各做了一身,其它的布現在還在家裡壓著呢。
看來等回家後得想辦法幫張氏減減負擔,然後提醒她給白墨做幾件新衣服了。
“白瑾梨,需要我做什麼?”白瑾梨正盯著白墨想事情呢,就聽到耳旁傳來了林沉淵的聲音。
“額,對了,還真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辦。”
“恩?你說。”
“你過來吧。”考慮到她要辦的事情比較特殊,所以白瑾梨將林沉淵喊到了另外一個屋子裡。
“夢兒,這個人是誰啊?”塗氏第一次看到林沉淵,瞬間有點兒震驚,有點兒好奇,一臉八卦的問道。
“他啊,是我的小姑夫!”
“啥??你小姑啥時候成的親?我怎麼沒聽說?”塗氏以為自己在家帶娃待的時間久了,都與外界隔絕了。
“就是訂了親,我爹娘也都同意了,說是小姑夫入贅我們家了,沒有拜堂。”白夢解釋著。
“入贅?!梨子果真優秀。對了,夢兒,你爹他現在怎麼樣了?”塗氏隻想給白瑾梨點個讚。
這麼玉樹臨風的絕世男人,竟然主動入贅白瑾梨家,果真還是白瑾梨比較有魅力,她服氣。
“我小姑說,我爹沒啥大事,多休息一陣就能下地了,謝謝嬸子關心。”
不遠處打水的二胖看了一眼屋子的方向,心中在默念,也就隻有像林沉淵那樣厲害的男人,才能真的保護老大吧。
那天林沉淵的出現宛若天神般降臨,解救白瑾梨跟大家於水火之中,對他造成的衝擊特彆大。
他也特彆想變成那麼厲害的存在。
現在的他這麼弱小,跟人家完全沒辦法相提並論。果真,隻有他,才配得上老大,保護的了老大。
屋子裡,白瑾梨將她需要辦的事情跟林沉淵交代完畢後看著他沒動彈,不由問他。
“林沉淵,我說的你都聽明白了嗎?”
“恩。”
“那你還不趕緊去?”
“恩。”
眼看著林沉淵轉身往外走了,白瑾梨也抬腳往出走,就看到林沉淵突然轉身抬手在她腦袋上彈了一下,隨後很快的離開了她的視線。
“???”摸著自己腦門的白瑾梨一臉懵逼。
隨後她才氣呼呼的反應上來,這小氣記仇的男人,果真還是沒有忘了中午的事情。
沒錯,林沉淵的確有點兒記仇。
他聽手下的人說,白茉莉被送到了尼姑庵。他便十分平靜的吩咐手下的人,讓他們去安排一下,好好招呼白茉莉,不要客氣。
白瑾梨已經被他劃分到了自己人的領域,不管什麼人,都不能欺負她,隻能他能,哼!
此刻的白瑾梨並不知道白茉莉身處尼姑庵過著水深火熱,每天都想上吊自殺的日子。
如果知道,她一定會拍手稱好,順便讓人送一條褲帶過去,哼!
此刻的她在收拾家裡的罐子,想趁著做果脯的機會順便泡點兒果子酒。
除了杏子,二胖收回來的還有李子跟青梅。
果子酒的做法挺簡單的,主要還是需要時間。
她將洗乾淨的青梅處理好晾乾,跟冰糖交替鋪在罐子裡,隨後注入了市場上買來的酒,還加了一些空間裡的水進去。
市場上的酒沒有現代的酒聞起來有感覺,比較綿軟,一點兒也不勁道。
等以後有時間了,她再嘗試著發酵釀製一些高濃度的酒出來。
一連做了好幾罐,白瑾梨這才開始在院子裡的樹下挖坑,打算把他們埋起來,等時機成熟了,再挖出來喝。
他們正在老宅裡忙碌呢,就聽到外麵似乎有些喧嘩,白墨忍不住跑出去看。
沒多久他就跑進屋子跟白瑾梨她們說。
“小姑,我方才好像聽見那些大人說什麼征稅的?”
聽到征稅兩個字,塗氏的臉上瞬間寫滿了憂愁。
她們家如今情況拮據,也沒有地,今年又遭受了蝗災,怕是不僅他們家出不起稅,村子裡的其他人也出不起吧。
一想到沉重的賦稅,塗氏就覺得身上的擔子又重了幾分。
“征稅?你聽明白了嗎?這樣,你們先在家裡待著,我出去問問。”
考慮到塗氏還要照看二丫,白瑾梨便放下手中的活推開了門。
哪知剛走出去,就看到一輛馬車遠遠走來,正好停在了她家老宅門口。
白瑾梨正在好奇來的人是誰,就看到馬車的門簾被一隻雪白纖細的手掀開,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瑾梨,聽說你們村子昨天晚上出事了,你怎麼樣?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