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傳聞都是真的,白瑾梨的相公林沉淵,那個當今的莊園郎其實是永安侯府的嫡公子?
如若真是如此的話,這個名叫白瑾梨的人命也太好了吧?
不僅嫁給了狀元郎,還能被趙家大小姐趙苒苒如此維護,她明明隻是個偏遠山村來的小村婦而已……
不過不管她們怎麼想,有了趙苒苒的一番警告,那些女人倒是真的沒有再開口議論什麼了。
她們將視線放在了起身往牡丹園走去的白瑾梨身上。
白瑾梨走過去看了一眼滿園的牡丹花花海,又順著花園的路往裡麵走了幾步,隨後轉身往回走,一邊走一邊開口。
“我的詩作好了,你們且聽著。牡丹花品冠群芳,況是期間更有王。四色變而成百色,百般顏色百般香。”
“這詩倒是不錯,甚好。”張舒窈聽罷,第一個開口誇讚道。
坐在那裡的沈菀小聲的將白瑾梨方才做的詩又重複了一邊,不由麵露輕笑的點頭。
白瑾梨果真是白瑾梨,她的詩聽著的確很好,比李清柔的還好。
“好詩,好詩,沒想到林夫人也是一個有才氣的人。”
“此詩意境很好,完美的描述了滿園牡丹的美,真是不錯。”
“……”
聽著那些誇讚聲,李清柔的表情有瞬間的塌陷,不過良好的教養讓她依然維持著自己高山雪蓮般的氣質。
倒是羅凝敏冷哼一聲開口“你的詩雖然也不錯,但是跟輕柔的詩相比,明顯她的更好一些。”
“哦,這樣嗎?我在說兩首詩出來,羅二小姐,你要不要聽完後在評測一下?”
“你說啊。你以為你能說出來,我們輕柔就不能嗎?”羅凝敏似乎跟白瑾梨杠上了一般,不服氣的開口。
“……”李清柔。
好氣啊,好想將羅凝敏這個豬隊友掐死啊。
原本她做完詩已經得到了眾人的誇讚,這就算完事了。
偏偏羅凝敏為了跟白瑾梨杠上,竟然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將她拉出來溜。
方才白瑾梨那詩讀起來,明顯比她做的詩還要好上一些。
雖然她不想承認,但是不承認也是不行的。
這也就算了,偏偏都這個時候了,白瑾梨都開口說她還要繼續作詩了,羅凝敏這個豬也要將她的名字提起來。
作詩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嗎?就方才那一首藏頭詩,都是她想了許久才想出來的。
若是讓她在當場作出幾首詩來,她可沒有這個能耐。
她羅凝敏那麼有本事,怎麼自己不去作詩跟白瑾梨比?老提她乾什麼?
就是為了報複她這些日子沒有搭理她,所以故意想讓她出糗的吧?
“是嗎?你能替李家小姐做主嗎?”白瑾梨用餘光瞥了一眼李清柔的臉色,盯著羅凝敏看去。
“那是自然!輕柔的實力如何,我是最清楚的!豈是你能比得上的?”羅凝敏想也不想的說道。
“…………”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的李清柔恨不得吐出兩口鮮血來。
“綠豔閒且靜,紅衣淺複深。花心愁欲斷,春色豈知心。”
“小檻徘徊日自斜,隻愁春儘委泥沙。丹青欲寫傾城色,世上今無揚子華。”
“落儘殘紅始吐芳,佳名喚作百花王。競誇天下無雙豔,獨立人間第一香。”
“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淨少情。惟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嗯,行了,就這些吧,羅二小姐,你看夠了嗎?”白瑾梨看著羅凝敏問道。
“這……這些都是你作的?”羅凝敏聽著白瑾梨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不敢相信的問道。
“不然呢?”白瑾梨反問道。
好吧,說實話,這些詩都是她從二十一世紀背來的,算是借鑒。
“這怎麼可能。”羅凝敏有些想不明白。
白瑾梨明明是一個鄉下來的小土鱉,怎麼著她竟然能一口氣作出這麼多詩來?
而且這些詩聽著,還都不耐。
即便是她不會作詩,也不能違背自己的良心說這些詩不好。
最起碼讓她來,她是完全作不出來的。
而如今看來,也就隻能指望李清柔更厲害,一口氣作出更多更好的詩了。
李清柔聽到這裡的時候便深知自己比不上白瑾梨,還不等彆人開口問她,率先開口說道。
“林夫人果真才貌雙全,讓人佩服,小女子自愧不如。”
“她竟然贏了京城第一才女,果真不愧是狀元郎的夫人,想必從今天起,第一才女的名號便會換人了。”
“太厲害了,她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出如此多的好詩,實在是讓人佩服。我覺得即便是那些滿腹經綸的讀書人也不一定能夠做到這一點吧?”
“誰說不是呢?那句惟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當真是應景,大氣豪邁,好詩啊!”
“……”
一聲聲誇讚聲響起,讓李清柔覺得格外的刺耳。
偏偏她就是輸了,就是比不上白瑾梨,這真相才更加的讓她覺得紮心。
她一個生長在深閨,從小接受良好教育的人竟然比不上一個鄉野山村來的小村婦,說出去實在丟人。
要怪,隻怪羅凝敏嘴欠。
若不是她開口出言挑釁,白瑾梨也不至於如此。
那樣的話,也就不會出現現在這樣的場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