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初他派出去的人明明彙報的是,那對夫妻被殺了啊。
那事過了之後,他也想辦法將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全部滅了口,以至於如今再想去找他們核實一下情況都不能。
林子昂壓下心底的驚疑後,又故作平靜的開
口問道:“你說的那個奇怪的東西是什麼?”
“回主子,是一個長了六個角的奇怪東西,長的不大,看起來也有些破舊了。”
聽到這話,林子昂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麵色難看。
“主子,您這是怎麼了?”
“無事,隻是有些驚訝罷了。”林子昂壓下自己的情緒後,又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那個六菱形暗器是他身邊之人的武器,還是他當年送的。
他當時知道林沉淵的存在後,就派了那身邊之人去刺殺林沉淵。
結果最後,林沉淵沒死,他父親前來追問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還說他親自去鄉下那間林沉淵住
的屋子查看時發現了牆上的痕跡,問他是不是對林沉淵這個兄長出手了。
他裝作第一次知道有一個兄長存在的樣子,又很堅定的裝無辜,說不是他。
他父親說要調查清楚,他擔心會暴露自己,就用身邊那人的家人威脅他去頂罪。
結果,他身邊那人果真跳了出來說一切都是他做的,然後自殺了。
這件事情便揭了過去。
他以為這事算完了,哪曾想,那個討厭的兄長一直扒著這件事不放,竟然還留了一個證據。
那東西是他當年打造出來的,也是他送出去的,若是仔細追查的話,難免還是能查探到一些痕跡的。
即便他一口咬死,將事情推到那個自殺了的小廝身上,但是有那對夫妻在,遲早會在所有人麵前揭穿他的身份。
永安侯這個男人冷血的很,他是不可能讓一個跟他沒血緣關係的人繼承他的家業的。
除非林沉淵死了,他實在沒人了,才會找他林子昂。
嗬嗬,要怪,也隻能怪林沉淵這個人太討厭了。
明明已經是狀元郎了,還當了官,出儘了風頭,還非要跟他過不去,可真是該死呢。
“主子,奴婢答應您的事情已經做到了,您看您什麼時候?”
秀禾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林子昂突然捏住
了下巴。
在林子昂的強力下,秀禾的視線跟他對上。
“怎麼?現在連一個下人也敢跟我提條件了?”
“不,奴婢不敢!”秀禾被林子昂的眼神嚇到,下巴又被捏的很疼,語氣頓時變成了哭腔。
“秀禾,本少爺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的。但是你也彆忘了你的身份。”
“是,奴婢錯了。”秀禾看著林子昂鬆開了她的下巴,連忙將腦袋埋在地上求饒。
“起來吧,秀禾,方才我不是有意的。你也知道,本少爺如今位置尷尬,難免心情不佳,一時間弄疼了你,你不會責怪本少爺吧?”
林子昂的臉上又恢複了和煦的笑容,親自將
秀禾從地上扶了起來,腦袋靠近秀禾的耳朵那般說道。
“奴婢不敢。”秀禾的臉瞬間就紅了,小心臟也不受控製的跳動了起來。
“你放心,等這件事情過去,本少爺便會按照約定抬你進門做姨娘。隻是在此之前,你還需繼續回到白府,替我暗中打探消息,一切聽我命令行事,懂嗎?”
“懂,懂得,少爺您放心,奴婢自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秀禾說道。
“嗯,很好。這是本少爺精心為你挑選的,喜歡嗎?”說著,林子昂從懷中掏出一個發簪,彆到了秀禾的發髻上。
“喜,喜歡!”秀禾更激動了。
方才少爺也是一時間失了情緒而已,才會那般對她。
堂堂的少爺對下人發脾氣不是應該的嗎?她本就應該受著。
她家少爺可真是好人,竟然給她一個身份低微的小丫鬟道歉,語氣還那麼溫柔,還送了她定情信物,這還是少爺親自挑選的…
一想到這些,秀禾越發堅定了要好好為林子昂做事的決心。
“喜歡就好。”
“嗯。”秀禾紅著臉低聲嗯了一嗓子。
“你這些日子在大嫂院子裡伺候,可有關於她的相關消息?說來聽聽。”
“是,奴婢遵命。”
秀禾心中雖然有些疑問,卻沒有問出來,十分恭敬的講起了她知道的關於白瑾梨的一切信息。
少爺打聽這些,肯定也是為了公事的。
等秀禾彙報完後,林子昂便催促著她離開了。
離開之前,他還叮囑秀禾莫要露出絲毫馬腳。
秀禾點頭,出了門後將發髻上的發簪取下來看了好幾眼,隨後抱著一臉傻笑。
樂嗬完了,她才小心翼翼的將那根發簪包起來塞進了自己的衣衫內,打量了四周後,悄悄地離開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剛一出門,林子昂便十分不耐煩的冷笑著從懷中掏出一方帕子,十分用力的擦
了擦自己的手,然後將那帕子丟掉了。
更不知道的是,那所謂的專門挑選的發簪,不過是林子昂隨意吩咐下人在地攤上買來的假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