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辦事的?”和順王妃不由開口嗬斥了一聲,隨後又關切的看著白瑾梨問。
“你還好吧?有沒有受傷?要不要派人請太醫來看看?”
“對不起對不起,奴婢該死,都是奴婢的錯。”那丫鬟跪在兩人麵前重重的磕著頭。
“多謝夫人關心,我沒事,沒受什麼傷,就是衣裙的下擺有些濕了,回頭換一身便好。”
白瑾梨掃視了那丫鬟一眼,又帶著笑容回複了和順王妃的話。
“沒事就好。”和順王妃也舒了一口氣,又冷下臉開口。
“怎麼堂堂一個郡主府,竟是全養了些笨手笨腳的蠢貨?”
“王妃饒命,都是奴婢的錯,奴婢錯了。”那丫鬟一邊啜泣求饒一邊磕頭。
“行了,你先帶著林夫人去換身衣服,其他事情回頭再說。”
“是,奴婢遵命。”
“林夫人,您跟我來,這邊請。”
“嗯。”白瑾梨點頭,跟和順王妃打了聲招呼後便跟在這個丫鬟的身後。
她有一種預感,這個丫鬟在她身邊打破茶杯不是偶然,應該是故意為之的。
至於目的,估計也就是顧青櫻今天特意邀請她過來參加宴會的重頭戲了。
白瑾梨跟在那丫鬟身後走了好一會兒,終於到了一處房屋前麵。
“林夫人,裡麵請。”
眼看著跟在白瑾梨身後的香茗也要進去,那丫鬟不由伸手攔了一下道。
“這位姐姐,我們且在門口等著吧,想必林夫人換了衣服後,很快就會出來的。”
香茗並沒打算理會那個丫鬟,卻在收到白瑾梨的視線後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筆直的站在了門口一側。
白瑾梨推門進去後,那丫鬟動手幫她將門拉上了。
白瑾梨抬眼打量了一眼屋子的布局跟環境,心中起了些警惕之意。
她借著伸手捂住口鼻打噴嚏的功夫將一顆藥丸塞進了自己的嘴裡咽下。
隨後朝著屋子裡裡麵走去。
白瑾梨原本還以為屋子裡會有什麼可怕的陰謀在等她,結果等她走進去之後才發現,裡麵居然站了個女人。
那女人背對著她站著,手中似乎拿著什麼東西在擦拭,從後麵看去,她的動靜不大,甚至還帶著一絲優雅從容。
“郡主?你費儘心思請我過來,可是有什麼事情想要招呼?”白瑾梨直接開口問道。
“林夫人果真聰慧,哦,不,再過不了幾個時辰,你就不再是林夫人了。”
顧青櫻緩緩地轉過身來,她的臉上帶著雍容貴氣的笑,那笑容中還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高傲。
她輕輕抬著眼皮看了白瑾梨一眼,繼續用左手中的帕子擦拭著右手中的那件玉器。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怎麼?你不是胸有文墨的才女嗎?聽不懂本郡主的話?”顧青櫻輕嗬一聲,言語中帶著一絲嘲弄。
“明人不說暗話,郡主有話不妨直說。”
“好,既然如此,那你可聽好了。本郡主看上林沉淵了,所以你,不適合出現在他身旁了,懂?”
“???啥?”白瑾梨瞬間瞪大了眼睛看向顧青櫻。
這顧青櫻是瘋了還是有毛病?當著她的麵對她宣戰,說是要搶她男人?
亦或者是她幻聽了?
“聽不懂嗎?那本郡主再說的仔細一些。自從上次林沉淵救了本郡主的命,本郡主便發誓,非他不嫁。”
“本郡主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隻要他休了你跟本郡主在一起,本郡主自會幫他出手對付永安侯府的人,讓永安侯府的人跪在他麵前求他。”
“除此之外,他還能擁有比現在更高的地位,他想要的官職本郡主都能給他。”
“而且不是本郡主說,就你?跟本郡主相比起來,可差遠了吧?”
“……”聽到這些話的白瑾梨壓下心底的怒火,使勁兒的吸了一口氣後攥著拳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隨後她露出一個輕笑開口:“你應該在我相公麵前也說過這樣類似的話了吧?而且不出所料的話,我相公應該很反感的拒絕了你,對吧?”
“否則你也不會在我麵前說出這樣的話來,更不會想儘一切辦法想要來對付我。”
“沒錯,你說的很對。但是,那又如何?不管是長相還是身份,你跟本郡主比的話,都差了十萬八千裡,你拿什麼跟我比?”
“隻要林沉淵厭棄了你,休了你,那本郡主自然有自信能夠讓他喜歡上我。”
顧青櫻說起這些話的時候,美麗的臉上帶著滿滿的優越感跟高傲。
“郡主,你看外麵的天,它黑了嗎?”
“沒有,怎麼了?”顧青櫻下意識的回答道。
“既然天還沒黑,那郡主你做的什麼白日夢?醒醒。”
“嗬,好,很好,白瑾梨,本郡主倒是要看看,你能一直嘴硬到什麼時候。”
顧青櫻輕嗬一聲,發泄般的將右手中那個擦的分外乾淨的玉器十分隨意的往桌子上丟去。
“我的頭怎麼有些暈,熱,屋子裡怎麼有些熱?顧青櫻,你,你對我做了些什麼?”